次日一早，留下侍女，顾玉阙便和代王一起出了客栈。

早晨，两人沿着城内大街向四周转着。

“你看，其他地方乞丐早上一般都不会出来乞讨，而这里的乞丐却早早出来行乞，并且天气这么冷。”

顾玉阙指向前面，一个腿脚不利索的小乞丐，在寒风中哆哆嗦嗦走到一处房檐下，紧紧抓着身上单薄的破衣裳，将手中破碗放在地上，双目无神的盯着过往的人。

叹了口气，代王便将顾玉阙拉到一旁的早食摊上。

点了些吃食，代王看向摊贩。

“来两个馒头，给那边小乞丐送去。”

摊主见两人行商打扮，不像会赖账的人，便按照代王要求去做了。

两人看着摊贩走过去，将馒头递给小乞丐，而后小乞丐不停向摊贩道谢，老板连忙摆手，将手指向用食得二人，向小乞丐说些什么。

小乞丐嘴里塞着馒头，面上流着眼泪，随着摊贩的手指看向二人，当即朝顾玉阙磕头。

代王似乎看不得这些，眼中泛红，低下头喝汤。

“玉阙，若是我们当此境遇”

代王没有往下说，因为这句话没有意义，若他们和小乞丐一样，能不能熬过冬天都难说。

“所以，投胎是门技术活。”

顾玉阙不由感叹，若不是出身皇家，恐怕他都没有机会开启系统，更不会这个年纪成为宗师。

就在两人感叹时，摊贩回到摊位上，为两人煮着吃食。

见摊贩回来，顾玉阙问道。

“店家，这里什么时候出现这么多乞丐的？”

“两年前吧，以前也问过，都是远处来的可怜人，身患残疾，被家人抛弃，不得已才来行乞的。”

摊贩一边煮饭，一边回忆着回答。

两人对视一眼，居然有两年之久。

对于身患残疾，被家人抛弃的话两人则是一点都不信，河东之地最近一无天灾，二无兵祸，已经安然修养了十几年，就算有残疾，普通百姓咬咬牙也是能养的起的。

“这些年大家日子都好过了，遇到了也会给几个钱。”

摊贩将吃食煮好端来。

“店家在此摆摊，可有人刁难？收取其他费用。”

顾玉阙话语中，意有所指。

店家一愣，随即笑道：“你说的是保护费吧，这东西十年前有，不过自陛下登基以来此事便没有了，那些泼皮可扛不住官府的板子。”

说完摊贩继续准备着吃食，劳作的手突然停顿，然后低声有些恨恨的对他们说道：“城内是没有，不过你们行商出城就要小心点，多雇点人，原来城内的泼皮跑到了城外，劫道是时有的事。”

看来这个摊贩吃过亏，顾玉阙又问道：“官府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