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常影你慢点……”

棠未息的手从靠背上滑下来又撑上去，无力地承受着来自后边的撞击，“我受不了……”

“我控制不住，它不听我话。”

穆常影狠狠一顶，准确地撞在了棠未息的敏感点上，“你是不是换沐浴露了？”

“嗯……换、换了……”

“都不是牛奶味了。”

穆常影终于放慢了速度，伸手揉了揉棠未息的腰，“那个抱枕下有个东西，你拿出来。”

棠未息被撞得整个人都是懵的，这个时候的他最听话，穆常影让他拿东西，他就爬过去把抱枕挪开，拿出一支瓶身透明的香水。

穆常影顺势换了个姿势，他让棠未息仰躺在沙发上，自己压在他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保持着抽插的动作。

“这是来自法国蒙彼利埃的奶香味香水，和你之前身上的味道有点像。”

穆常影从棠未息手中抽走香水瓶，抓起他的手在腕间喷了喷，空气中立刻散开甜甜的牛奶味，连棠未息自己都讶异地瞪大了眼，抬腕在鼻子底下嗅了又嗅。

“喜不喜欢？这个也是生日礼物。”

穆常影捞起棠未息两条腿挂在自己的臂弯，压下身子又冲撞起来，“生日快乐，我的未息。”

“穆……”

突然想到了什么，棠未息的神色黯了黯，穆常影却打断了他的话：“等下再说，我要来了。”

交缠的呼吸，轻甜的奶香，深陷的沙发。

时隔半年，棠未息又一次迷失在穆常影给他制造的梦境里，却不得不面临残忍的现实。

穆常影闷哼一声，滚烫的精液射在棠未息的身体里。

棠未息别过脸，没让对方看见他眼尾的泪痕。

沙发上一片狼藉，抱枕掉在地上无人拾起。

穆常影向棠未息伸出双手：“我抱你去洗澡？”

棠未息推开穆常影的手，把身上的t恤扯好：“不用了，我自己就行。”

他语气平淡，嗓音却有点嘶哑。

尽管他一直低着头，穆常影还是发现了他的异常：“你哭了？”

他捏着棠未息的下巴迫使对方抬起头来，拇指在那湿润的眼尾摸了摸，“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棠未息垂下眼帘，避开了穆常影的视线：“没有。”

他捡起自己的裤子，撑起身子朝浴室走去，“我先去清洗一下。”

洗澡时棠未息往喷过香水的手腕上抹了好多遍沐浴露，总算是把那牛奶香味给盖过去了。

在和穆常影的这段感情中，他也分不清是谁对了是谁错了，是谁得到的更多谁付出的更多。

又或许是谁都没做错，彼此亦都在获得的同时失去。

穆常影付出耐心和精力换得他一颗真心，而他曾在穆常影面前丢尽颜面，却意外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可他不甘心啊。

从一开始他们的位置就不对等，他一直处在被掌控的状态，导致他总是患得患失，担心哪天穆常影对他新鲜感过了，他就得被迫离开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穆常影心里和以前的那些床伴有没有区别，如果这是一份没有保障的爱情，还不如趁没有彻底沦陷前抽身。

棠未息深吸一口气，打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十五分钟前沙发那片地方还乱七八糟，现在已经被收拾得井然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