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凉意自上而下灌顶而入，苏牧一惊，这感觉与当初二次淬骨有些相似。

这股凉意被引导着由苏牧之手汇入了宝石。

宝石绽放出了一道痕微弱的银芒，只是这道银芒极其干净。

“银芒……是精神力天赋！”

“虽然微弱，但很纯净，似乎没有任何杂质！”

王老面露呆滞和狂喜，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纯净的银芒，这前所未有的纯净意味着苏牧的精神力纯度极高，也即是拥有着极高的精神力天赋。

这或许会是大宗师级铭文师，甚至圣级铭文师的绝世妖孽！

人类武者历史上，圣级铭文师只有在千年前出现过那么一位。

史书上形容那位伟大存在的灵魂之光便是纯净无暇。

只是下一瞬他面上的笑容就消失了，这纯粹的银芒一闪而逝，之后任凭他再如何引导，宝石都再无法绽放光芒。

“怪了。”

王书衡还是头一回遇到这般诡异的情况，这枚宝石专用于天赋检测，正常而言只会有两种情况。

有，或无，这很好区分，因为没天赋的武者是完全无法与天赋宝石产生任何共鸣。

这一闪而逝是个什么情况……

难不成这枚宝石出问题了？

王书衡面露疑惑，握住宝石。

下一秒宝石绽放出了夹杂着浑浊的银色光芒，同时伴随着一声声细密的咔嚓声。

顿时宝石碎成了十数块碎片。

“果然是天赋检测宝石出问题了，也是，那等天赋千年来也仅有一人，我王书衡何德何能去遇上这等绝世妖孽。”

“而且那等绝世妖孽又怎么可能是后天的天赋武者。”

之后王书衡又取出另外一块宝石，这一次天赋检测宝石毫无波澜，他不禁叹了口气，果然是自己异想天开了。

他从华南武道大学带回了两枚天赋检测宝石，这一次使用后也不知多久后才能用上，王书衡将宝石放回抽屉的盒子中。

此刻王书衡并没有注意到，这一枚检测宝石表面也出现了数道细密的裂痕。

“好了，苏牧你可以睁开眼了。”

“王教授，这宝石……”

“无妨，这东西本身就有问题，应该是运输途中磕碰导致的，不过这碎片能拿来锻造一些特殊兵器，也不算太浪费。”

王书衡摆摆手，又道：“苏牧你以后想去给学生上锻造的理论课，还是想实际进行锻造？”

苏牧想起那天自己在理论课上睡大觉，当即做出了选择。

“教授，相比理论我更想进行实践。”

王老暗暗点头，实践这个词用的妙。

“首先，最基本的锻造理论你还是需要学习的，你需要在心中有一个大致的框架，不然你就会盲目，进而导致眼光局限眼前，不得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