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摆摆手，“你们还是小孩子，不用送了，她知道你们的心意就好了。”

步美敏感地看着他。

“又怎么了？”

怎么她跟灰原刚才的眼神一样？难道他脸上有东西？柯南不解地摸了摸脸。

“不，没有……”

步美小小声地道。

柯南难道没发觉，他的语气，就像是代替妻子婉拒的丈夫？

“好了好了，同学们，都回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走进教室的小林老师拍拍手，对小朋友们道。

“是——”

众人听话地走向自己的座位。

此时，灰原哀轻声问：“博士问你，‘新一’打不打电话。”

柯南手一顿，然后复杂一笑，“既然想让她忘记，就忘记得干脆一点吧。”

新一越让她心凉，就越容易从她心里消失，抚平她的创伤……

果然……灰原哀眼里闪过一丝异光，沉默片刻，她缓缓问道：“那么，‘新一’的痛苦，该怎么办？”

柯南身子猛地一颤。

虽然“新一”

跟“柯南”

是同一个人，但毕竟存在不同的人格。

喜欢兰多年的“新一”

，那么意气风发活了十七年的“新一”

，他又何尝愿意从兰的心里，从众人的心里消散？被抛弃的痛苦，被遗忘的痛苦，一直是他心底属于“新一”

那一部分不愿触及的伤痛。

在决定回应兰的感情前，他一直认定自己只是新一！

可是，可是……

九、她的生日

“灰原，”

柯南深沉地低声道，“在这个世界上，要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拿等价的东西来换，我只是……心甘情愿付出代价而已。

“他顿了顿，继续道，“‘新一’即使有再多的不甘心，但他已经出局了，我不可能再让他扰乱兰的心。”

灰原哀金棕色的眼睛轻缓地看向他，眼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