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女孩路过，差点摔倒，已经走了。”

麦康纳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闻远，掏出一包烟，给闻远递了一根：“抽吗？”

他的眼神让闻远觉得不舒服，他拒绝了，很快从楼道里消失。

回家的车上，闻远手上拿着草稿本，脑子在回想在安全通道附近听到的那声尖叫，怎么想都觉得不是差点摔倒的反应，摔倒为什么要说‘别’呢？周迦南凑过来：“这是什么？”

闻远回过神来，看周迦南正在看自己设计的稿图，那是一个拳击馆用户的订单，要做个可以放在拳击馆门口的泥塑雕像。

“先用钢丝捏出体型，再往上面按泥，用手一点点捏出具体形状，需要特殊纹路的话再做处理，然后上色就可以了。”

“嗯……”

周迦南所有所思的点头，脑海里开始想象自己和闻远在工作室里和泥巴的画面。

——《人鬼情未了》。

“我自己的风格会抽象化一点，不会做得那么逼真，这样会让人感觉有神秘感和力量感。”

闻远指着草稿上的两个身体比例看起来并不那么协调的图给周迦南看：“因为客户是拳击馆，我有点担心这样会不会不符合他们的调性，不够壮。”

周迦南看了几秒，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他告诉闻远：“谁说玩拳击的就一定都是肌肉男了。”

“嗯……一般都是吧，虽然有不同量级的，但是不管是从外形还是体脂率来说，都是肌肉男。”

闻远也认真的解释。

周迦南被难倒，他对拳击运动员的身材和体脂率并不感兴趣，他只是想鼓励闻远而已。

车里一时间有些安静。

直到周迦南问：“那为什么他们两个都是裸体的？”

闻远：“……”

为什么是裸体的，闻远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画概念图的时候他一般不会画衣服，为了确保能够掌握好雕塑的比例和感觉，而且好像在我接过的单子里，很少有穿衣服的。”

闻远的风格凌冽，尖锐，黑暗，和软陶作品完全是相反的。

而且看上闻远的作品找过来合作的买家，也是冲着这个风格来的。

闻远看周迦南似懂非懂的点头，心想隔行如隔山，风格这种东西他也很难去跟周迦南解释。

“那哪个才是你喜欢的？”

“我？”

闻远用笔头指着自己。

周迦南：“嗯。”

闻远想了一会，说：“不知道，我没有想过这个，这只是作品而已，拿来换钱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