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利：“……你这混蛋没救了。”

办公室里，谷珊纳正和李韩讨论圣诞活动的具体内容。

那三百张圣诞贺卡已经做出来了，几乎没有采用彼得拍摄的照片，全是迪克偷拍的各种温馨画面。

谷珊纳还有点踌躇：“我基本是家居服出镜，不是在做菜，就是在尝菜，客人会不会觉得过于随意，没有仪式感？”

李韩：“不可能！

迪克摄影技术那么好，他们又对你在厨房里的一举一动超感兴趣，怎么会嫌弃？”

谷珊纳总觉得，他这句话的重点是夸迪克摄影技术好，自己就是个凑数的。

李韩：“对了，昨天你说要给幸运顾客的奖品加码，是什么啊？迪克的签名照吗？”

“……”

谷珊纳奇怪地看他一眼，“迪克又不是餐厅的员工，给顾客送他的签名照做什么？替警察局拉近警民关系？”

李韩小眼睛一转，心虚地对手指道：“那……格雷森警探好几次拯救餐厅于水火之中，勉强算是餐厅的保护神嘛！”

收银柜台上的招财猫都算餐厅的一份子，保护神就更是啦！

谷珊纳：“……”

她算是看出来了，韩国人天生就有追星天赋，不仅能想法设法把爱豆和自己扯上关系，而且是个会说话都自带彩虹屁属性，

“你想要签名照，我可以帮你要。”

谷珊纳一句话说完，果然看到自家店长眼冒爱心，“至于礼品嘛，我打算随机送自制的秃黄油和油鸡枞，算是为之后推出的食品品牌做预热吧。”

她说一句，李韩就往笔记本上写一句，听到最后一句，不由一愣：“老板娘，你真的准备推出个人的食品品牌啊。”

谷珊纳：“是啊！

你放心吧，我都联系好厂家了，和咱们的供货商是同一个公司控股，便宜又大碗……不是，价格公道，制作精良，值得信赖。”

李韩还是不放心，自家的老板娘是个什么操行，他心里最清楚，在自己来之前，餐厅简直是时刻在破产的边缘大鹏展翅。

李韩：“你有厂家的联系电话吗？我想再深入了解一下对方，老板娘，你刚入这行没多久，我好怕你被骗。”

幸好系统早有准备，无论是生鲜配送还是食品生产线，都有实体建筑和完全挑不出差错的职员，但是谷珊纳知道，那些职员都是高级仿生人。

谷珊纳就放心地把系统给的厂商电话抄给李韩，并且拜托他在了解情况的时候，问问对方还能不能再降点价，这样才能使整场戏起来更真实。

【社会主义的接班人，你的演技越来越出色了！

】

再次喜提系统夸奖的谷珊纳没有骄傲，和李韩敲定了几个重要细节后，就去找迪克了。

早晨出门前，阿曼达打来电话，说她的哥哥和朋友们都到了，希望尽快与他们见一面，共同商讨如何把黑翼按在地面上摩擦。

虽然双方都心知肚明，黑翼把他们按在地上摩擦的概率远比他们把黑翼按在地面上摩擦的概率大得多，这次会晤讨论的正确内容应该是如何避免被黑翼按在地面上疯狂摩擦。

谷珊纳走向7号桌，迪克又举着手机在拍拍拍，不过不是拍她，而是拍桌上的菜。

谷珊纳：“你又要发去刺激杰森？”

最近迪克也不知道抽什么疯，每次吃了好吃的都要拍张照，发给出差在外的弟弟们，除了达米安幸免于难，杰森和提姆一到饭点就捧着泡面，对着手机屏幕上的大餐流泪。

“是啊。”

迪克一脸愉悦，“某些人远在布鲁海德文，啃着硬硬的法棍，喝着凉凉的冰水，好可怜。”

他话是这么说，语气里却没有半分对杰森和提姆的同情，满满都是幸灾乐祸。

“沃利说得对。”

谷珊纳喃喃道，“得罪谁都不可以得罪你。”

迪克目光一锐：“是吗？”

不远处的员工餐桌旁，抢到最后一份三杯鸡的沃利还没来得及嘚瑟，便感到有一股凉气顺着尾节骨直窜上头顶，生生激得他打了个寒颤。

沃利左右看看，困惑道：“皮特罗，是你吗？”

埋头狂吃三文鱼牛油果春卷的皮特罗抬起头，一脸懵逼：“啊？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