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洛不想掉眼泪，掉泪什么的太丢人了，况且是在熟人面前。

可徐清辉叫他“初洛”

那刻开始，不自觉关心的语气，那瞬间他觉得很委屈。

委屈自己坚持那么久得不到父亲的认可，委屈自己太菜了卡在最后一位没有晋级，更委屈现在这一刻的无助。

徐清辉的这声“初洛”

像是懂得他的委屈。

冬天的夜晚太冷了，掉出来的眼泪像是冰块，滚落地生疼。

一旦哭出来，泪怎么也止不住，林初洛想打住，偏偏打不住，背过身去默默哭着，有点好笑。

猫包里，里头的小猫眼睛盯着徐清辉转“喵”

地叫了一声。

徐清辉想像温岄一样，揉一揉他的头，他的手距离林初洛一厘米时，又放下。

小说里的故事情节，女主伤心哭泣男主安慰时用到的工具……

“初洛，你……需要肩膀吗？”

林初洛抽泣着回过头，他眼睛哭得像个核桃，听到徐清辉说，刚止住的眼泪哗啦一下又流出来了，“没、嗝、没有纸。”

徐清辉带着他到风少的地方楼道里，“没关系。”

林初洛的确想借个肩膀靠一下又有点难为情，徐清辉深褐色的眼眸注视着他，再说“不用难为情”

给了林初洛勇气。

林初洛的手握紧又松开，又握紧，他缓缓揪着徐清辉的外套，头抵着徐清辉的胸膛，“我会不会很没出息？”

鼻音浓重。

“不会。”

一个双修专业成绩优异，大一刚入学就被广播社推荐去做电台主播，主持了好多次活动还能抽出空闲参加比赛的人，怎么会没有出息呢？

就算徐清辉是天才，也未必能同时做那么多的事。

“我就哭一下，我太累了。”

林初洛忙了一天，他到现在为止只吃了一块面包，精疲力尽又想哭，还好有人陪着他，总比他一个人默默坐在角落里伤心的好。

抓着徐清辉的腰侧两边的衣服，闷声哭着，渐渐控制不住靠向徐清辉的温暖的身体，枕在徐清辉的肩膀上。

徐清辉抬了很多次手，终于鼓起勇气，轻轻搭在林初洛的背上，一下一下安抚着他。

外头开始下雪，雪比旁晚的大些，他们在无人的楼道里，在灯光昏暗的灯光下，在严寒的冬季，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