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在一旁笑道：“道友大义，派高足下山，着实帮了我不少忙。”

这句话显然让太乙真人很满意，不过嘴上仍要谦虚两句：“哪里，他孩童心性未脱，在军中想必也给子牙添了不少麻烦。”

……孩童心性未脱？

陆轲的脸抽了又抽，最后还是忍不住把脸扭到一边去——见鬼的，这家伙“孩童心性未脱”

？哪家孩子有他这么个德行，父母绝对该反省自己的教育是不是出了问题……

不过看看这人此时的表现……

好吧，这家伙，大概只是在太乙真人面前才“孩童心性未脱”

。

太乙真人入座后，讨论从一开始的谈天论道逐渐改成了当前局势，五个道人外加一个姜子牙讨论得热火朝天。

军事爱好者陆轲在那儿听得心痒难耐，但又没法介入讨论，只得一边蹲着去了。

好在他不是一个人——玉虚门下三代弟子在这种场合都只能一边候着，有几个在芦蓬出口的地方等师父，师父来了的——如哪吒——则和陆轲一般，在芦蓬里面呆着。

眼见连平日最淡定的杨戬都忍不住去了芦蓬出口那边，陆轲不由笑着打趣哪吒说：“想不到你们至少这点还是挺一样的——都和师父亲近。”

哪吒倒也不忌讳这个，点头道：“我们这些三代弟子，大多是自小便随着师父修行，比起父母，还是师父亲近些。”

说得也是——想想三岁就被师父拐上山去的黄天化，陆轲也理解他们亲近师父更胜于父母的做法：“那么，你也是了？”

“……我么，”

哪吒略微顿了顿，嘴角轻勾，“我和他们……不是一般。”

“诶？”

“我虽说是娘胎里就被师父给定下了，可是……娘亲不愿我太早离家，只是让师父传了我修行口诀和一些道法。

然后隔个一段时间，师父会来看看我。”

麻烦，看来他不小心踩到危险地带了……

不过出乎陆轲意料的，提起这个，哪吒神色平常，倒不想他猜测的一般对往事讳莫如深。

“你娘很疼你啊……”

陆轲顺着他口风说道。

“是啊，三载六月才生下来的孩子，自然比寻常的多得疼宠些。”

哪吒轻笑了笑，“若不是……我上山的日子，大概还要晚些。”

明白再问下去就有点揭人疮疤的意思了，陆轲换了话题，笑道：“你猜猜看接下来来的是哪位仙家？”

哪吒还不曾开口，那边太乙忽然插话过来：“这问题倒也有趣——反正此刻局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明白的，几位道友不如打个赌？”

……你不是在讨论正事么……

且不提陆轲心里如何嘀咕，“打赌”

显然比讨论军情更得人欢心。

惧留孙笑道：“好在玉鼎应该是晚来，参不了这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