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雪也不是太多，薄薄的一层，下面还是没有冻住的水，不远处的广场上有几个孩子互相踩水，灯光一下，看着是一片雪，可那是虚幻的，一脚下去就会发现陷阱。

自从上了大学以后，姜蔓越来越不想回家，内心没盖了一层阴翳，怎么样都明朗不起来，放假家里的亲戚不断，姜蔓见了也难受，特别是她的姑姑，心头总是有愧疚在的。

雪不是很大，外面也不是很冷，她绕着小区一圈又一圈的走，企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的内心可以平静下来，然而，她自己明白，那大多数是徒劳无功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外面呆了多久，只是自己的腿开始僵硬，走路的时候膝盖有些疼，她看了看腕表，23:15分，她已经出来将近两了小时了，抬头看了看小区，有很多窗户都已经黑了。

这才抬脚往回走去，姜蔓打开门的时候黎耀的眉头一松，他看着门口问“怎么才回来，去哪儿了？”

“没事儿，出去转转”

黎耀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放松一些，身子往后一靠，依旧捏着手里那副牌，漫不经心的抽出两张扔了下去说“哦。”

过年嘛，总是要玩的尽兴的，快十二点的时候一众人换了场子，刚才热闹非凡的客厅在一瞬间冷清了下来，姜蔓走到洗手间开始卸妆，冷水泼到脸上，她只感觉自己异常的清醒。

她撑着台子抬头看着镜子的自己，头发被打湿了几缕粘在自己脸上，鼻尖有些打工，洗过的脸有些发白，很干净，水珠慢慢顺着脸颊往下滚落。

姜蔓走到客厅的时候，黎耀正坐在沙发上摆弄他的手机，不知道在跟谁聊天，总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耳朵通红。

“不早了，回去睡吧。”

黎耀抬头瞥了一眼姜蔓“不回，今晚我和我妈睡这儿。”

姜蔓脸上敷着面膜，看到黎耀这副态度也懒得理他，走到沙发的另一头拿出一个按摩靠垫靠着闭目修神。

过了一晌，他的声音才又重新响起“刚才去哪儿了？”

“散步”

黎耀追问“跟谁？”

“男朋友。”

就在顷刻间，气氛压抑了起来，黎耀垮着脸坐在一旁没有在接话，只是捏着水杯的指尖有些发白，男朋友？还真是野了是吗？黎耀越想越气，“嘭。”

玻璃杯与大理石的撞击发出巨大的声响。

姜母在里面喊到“蔓蔓吗？怎么了？”

“没事妈，黎耀有些喝醉了。”

姜蔓看了看里间，等了几分钟没有要开门的去趋势，这才等着黎耀，无声的说道“你疯了吧，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