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云铮眸子微闪：“两清？”

“是啊！”

慕容霓裳提醒了一句，“我们击掌为誓过的，只要我让你华丽重生，你就不再要我对你负责，也就不必再嫁给你，我们之间自然就两清了。”

赫连云铮唇角的笑意微微凝滞了一下，片刻后才重新挑唇：“霓裳，你相信吗？如果你有机会看到我浴火重生后的样子，应该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心如止水。”

慕容霓裳笑笑：“你的意思是，我会为你神魂颠倒？”

“嗯。”

赫连云铮居然点了点头，“如今的我虽然千疮百孔，一身残缺伤痕累累，但曾经的鹰王毕竟搏击长空，傲视群雄，我可以征服天下，自然也可以征服你，虽然我知道，征服你比征服天下，更难。”

慕容霓裳眸子一凝，继而微笑：“你征服得了天下，女人就只会是你的陪衬，不必征服，任你点选。”

赫连云铮呵呵一笑：“任我点选的是女人，但我唯一想要的，是你。”

慕容霓裳眨眨眼：“你的意思是，我不是女人？”

赫连云铮的笑容里多了一丝温柔：“是不是女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的是你，你恰巧是个女人，如此而已。

你若恰巧是个男人，我也一样只要你。”

世间最动听的情话，大概莫过于此。

慕容霓裳叹口气：“别说了，再说下去，心如止水将不复存在，你会看到我为你神魂颠倒的鬼样子。”

赫连云铮失笑：“我很期待，你那个时候的鬼样子。”

话音刚落，原本趴在他腿上打盹的雪儿突然噌棱一下站了起来，满脸警惕地瞪着他叫了一声：“嗷！”

慕容霓裳愣了一下：“怎么了？”

与此同时，醉枫已一声惊叫：“王爷？！”

赫连云铮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什么都来不及解释：“霓裳，背过身去，不许看我！

快！”

啊？慕容霓裳还未反应过来，碧落已突然将轮椅转了一百八十度：“王妃别看，王爷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

慕容霓裳急得眉头紧皱，“但你得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能不能帮上忙？！”

“恐怕不能！”

碧落的声音里居然带了哭腔，“王爷这病……”

“王爷！”

醉枫突然一声尖叫，“小心些！

咬住！

快！”

咬住？莫非……慕容霓裳心念一动，立刻就要回头：“湛……”

哧，一缕指风封了她的穴道，赫连云铮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不许……看……”

身体顿时僵住，慕容霓裳丝毫动弹不得，只能听到身后传来阵阵异动，许久之后才渐渐平静下去，只余赫连云铮极力压制却仍急促而紊乱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