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小小少年，夜染就如同小穹说的一样，变笨了。

没有看到少年的时候，她能感受到与少年血脉之间的联系。

然而当真正看到少年的这一刻，夜染才知道，血脉相连的感觉，究竟是如何。

“小穹，对不起。”

夜染对着面前的小小少年，一字一字的说出这对不起三个字。

对不起，前世燃烧自己的身体，将苍穹宝塔也毁灭掉了。

对不起，今生分明感觉到了你的存在，却一直到现在才寻来。

对不起，小穹……

“笨蛋女人。”

小穹扬起漂亮的眉毛，妖异的双眸一眨一眨的，尽管仍旧别扭的没有看向夜染，嘴角的那一抹笑容却如何也消失不掉。

夜染一步踏上前，伸手一捞将这小小少年抱在了怀里。

小穹扑在夜染的怀里，始终没有开口。

只是那一双妖异双眸里，已经溢满了柔和的光泽。

“小穹，现在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之前夜染感觉到小穹的气息越来越弱，所以才利用烟雾丹硬是躲过老者跳了下来。

“只要呆在你的身边，夜苍穹就不会有事。”

小穹摇了摇头，稚嫩的声音里充满了认真。

前世，他为她而生。

今生，他因她而活。

只要悠悠天地间，有夜染的存在，他夜苍穹就一日不会消失。

是的，他叫夜苍穹。

也只是夜苍穹，专属于夜染的苍穹宝塔。

“夜苍穹，好名字。”

夜染默念一声小穹的名字，眯眼赞叹。

“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小穹将脸埋在夜染怀里，再也不愿看到这湖底一眼。

“好。”

夜染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话，随后揽着小穹的腰，运起轻功，从冰湖中一跃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