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

鬼使神差的，男人应道，“他现在在你旁边？”

“在。”

荣乐把手机递给陈沅，神色戏谑，似乎想看他怎么圆谎。

陈沅接过手机，他手有点儿抖，差点没拿稳给摔了。

良久，他这么唤了一声：“……二爷。”

“嗯。”

厉明衍下意识应了一声，随即怔住了。

心中泛起一丝诡异的熟悉感，仿佛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发生过无数次这样的对话。

“二爷。”

语气或高兴或平静，又或者是带着委屈与哭腔的，但唯一一点不变的是，他能从中听出爱意。

“你还记得我？！”

听到回复，少年有些欣喜。

厉明衍淡淡道：“我和你从未见过面。”

陈沅：“……”

荣乐冷笑，眼神越发鄙夷。

“行了。”

他道，“手机拿来吧。”

陈沅不想给。

因为他知道要是还了手机，他就会和二爷再无联系，对方会娶妻生子，生命中不会有自己的存在了。

“不……”

不知为何对面还没挂，少年抢着又说了两句，“二爷，我们见面聊可以吗？我不会耽误你多长时间的，我只是———”

荣乐完全把他当成了疯子，从他掌心抠走了手机，将他往外推。

少年的力气哪有他大，直接被推出门，差点滑倒。

办公室门“咚！”

的一声关上了，陈沅又气又急，转身去拍门，却听“咔嚓”

一声，门锁了。

荣乐打开手机，却见电话还没断，便道：“人已经走了，没啥事了，忙去吧。”

厉明衍：“我过几天回国。”

“山，与。

氵，タ”

荣乐：“啊？？”

电话终于挂断了。

……陈沅又回归了行尸走肉的生活。

有些人还活着，但其实他已经死了。

荣思良因此和荣乐大吵一架，闹的家里不安生，两个人差点都被扫地出门。

临走前，荣乐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许久未见的弟弟，咯咯怪笑道：“你不会真的是弯的吧？”

荣思良冷笑：“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