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黏在额前的湿发往后撩去，漆黑双眸若有所思的盯着水下屹立不倒的物件，而后缓缓伸手握住了。

已经多久没有这种感觉过了？厉明衍不记得了。

他舔了舔唇瓣，手上动作加快加大，喉咙里发出一声声压抑的喘息声，气息颤栗着，眼里爬满红血丝。

十五分钟后，男人仰头靠在水池边，双目失神，沉浸在如入了天堂般快乐的余韵之中。

他嘴角挂着一抹愉悦而又古怪的微笑，像是在回味，又像是在预谋着什么。

“呯！

！”

门外传来东西碎裂的声响，虽然不大，但厉明衍仍旧捕捉到了动静。

他起身出了浴池，拿毛巾随意擦了擦身子，裹上浴袍便迈开脚步出去了。

客厅角落一片狼藉，地上都是碎片和碎屑，古董架倒在地上，一个下人跌坐在地，手里还握着打扫用的工具，神情惊慌不已。

他正对着厉明衍，余光瞥见男人出来，立刻大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夫人我错了！

我不该打扰您看手机的，我、我只是想打扫一下沙发而已，您为什么要推我……”

那模样可怜到了极点，活像是个被主人欺负却不敢申冤的老实下人。

陈沅震惊脸。

卧槽？卧槽？！

这人竟然比自己还会演？！

他刚才分明只是乖乖的在沙发上坐着而已，什么也没干，是这家伙自己老是凑上来，还摔倒在自己面前，他才下意识伸手扶了一把，却没想到这人起来后直接后仰碰倒了架子，导致上面的古董瓶子摔碎了！

他刚想分辨几句，却听身后响起一道惰懒优雅的嗓音，带着几分事后的沙哑：“怎么了？”

陈沅这会儿心里着急，也没心思思考男人刚才做了些什么，他转过身去，抢先道：“二爷，您的古董摔碎了！

他干的！”

“哦？”

厉明衍低头扫了一眼，却是想不起这古董叫什么，毕竟他家这类物件太多，能记在心里的寥寥无几，莫不是身价上亿的。

那下人没想到陈沅比他嘴快，忙不迭地补话道：“二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夫人好心来扶我，我却没站稳，撞到了架子，所以古、古董才摔下去的……”

他悄悄抬眼看向男人，眼眶泛红，一副想说实话却又不敢说出口的别扭样子。

陈沅点点头：“事情就是他说的那样，二爷你别乱想别的。”

一副君子坦荡荡、我问心无愧的表情。

厉明衍看着心里发笑，伸手刮了记他的鼻尖儿：“我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