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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半,佣人回家的回家,值班的值班,静得只能听见窗外秋风扫落叶。
这是焦蕉的习惯,十点二十分整栋宅子都要熄灯,十点三十分房门外不能有一点走动声。
事实上,他每天上楼时间门在八点半到九点之间门,像今天这样十点多才上楼休息,是少数中的少数。
方屿行问是不是在等他,焦蕉白了他一眼,没承认。
月份渐大,焦蕉走动起来逐渐不方便,走路上楼梯的速度不比以前,时不时要扶下栏杆。
“不要你扶,我自己能走。”
他还爱逞强,可能也是骨子里的娇傲和好胜心驱使,走路不喜欢让人扶。
方屿行也不是例外。
但是方屿行总是自愿成为例外。
走了几阶楼梯,他直接牢牢箍住眼前人的腰把人打横抱起来,趁着小猫挣扎的空子,他已经把人送到了卧室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你……”
焦蕉从床上不太顺畅地坐起来,“你你你”
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心中那通计划逐渐被搅乱。
“明天让他们铺条长毯”
,方屿行道,“那时候我就不抱你了。”
“嘁,早干嘛去了。”
焦蕉噤了声,声调微轻,对这话似乎不是很满意。
“洗澡去吧。”
方屿行脱着外套对他说。
焦蕉没应声,拿着换洗衣物就进了浴室。
门“啪”
得一声关上,方屿行脱了一个世纪的外套才真正脱下来。
他受伤了。
准确说,是旧伤复发。
背上一道道沟壑泛着骇人的血色,血液流动在从前的鞭伤和刀伤留下的痕迹里,却没有半滴落下。
一般情况下,他将伤口划开放出这些血会好很多,痛苦也会随之减少。
但是焦蕉会害怕。
上次在京市,焦蕉替他处理伤口时他就知道了,焦蕉怕血。
尽管装成一副老道的样子,可接触血时顷刻苍白的小脸,还有替他上药时颤抖的手臂。
包括谈及伤口时的慌乱,这些都骗不了人。
具有晕血症状的人总是对血液的颜色、气味都格外敏.感,但凡他划破任何一道伤口,焦蕉恐怕很轻易就能察觉。
他不想让焦蕉过多地在意他肮脏的过去,也不想让焦蕉怕他。
冲完澡换好睡衣后,他不动声色地将衣领拉高。
谢家擅长温水煮青蛙,注入的药剂温和,随着时间门积累,毒素也会慢慢渗透。
这些年研制出的药物不少,大多治标不治本,最好用的方法还是放血。
只是不论哪种方法都极其伤身,硬捱过去反而成了最保险的措施。
卫生间门传来翕动,方屿行垂眸,将睡袍腰带系好。
“方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