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重新停在一楼，跟着鹿鸣走进大厅。

“老师……”

风早振仰头看看身边已经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少年，忍不住握紧他的手，“审神者都要上前线吗？”

“当然不是。”

鹿鸣对向他行礼的刀剑点点头，随手又捏了两颗果脯递给小孩，“吃？”

“……真的吃不下了，老师。”

风早振手里还捏着端下来没有动过的饮料，任由鹿鸣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戳来戳去。

“好吧。”

鹿鸣遗憾地把果脯放回去，微微抬头像在思考他的问题，“前线的话……当然不是审神者都需要去，毕竟大部分人的才能都不在战斗上。”

“嗯。”

小孩目光仍然柔软乖巧，“那前线危险吗？”

“当然。”

鹿鸣点头，转而换了个话题，“你应该知道人类审神者的契约一般情况下只有20年吧？”

眼前浮现少女看着鹿鸣黯然的眼神，风早振不自觉点了点头，“嗯……主人她很想续约，也很羡慕老师的种族。”

“叫谁主人呢。”

鹿鸣停下来捏他脸，嘴角微微勾起，“如果想叫我主人可以，在我面前叫别人……”

“——当心我收拾你。”

气息乍泄一丝，已经足够吓到像小动物一样直觉灵敏而乖巧的小孩了。

风早振缩了缩头，目光躲闪，“我是说水鹤大人……”

“你之前呆的那个本丸的审神者吗？”

鹿鸣对值守在传送点外的丰前江出示铭牌，牵着小孩走了进去开始等着狐之助调整设备定位。

狐狸式神核对着光屏上显示的坐标逐一调整数字，最后核实了三次坐标以后按下上传指令。

三秒后光幕亮起，再消失时外面已经转换为一片漆黑的丛林。

并非光线问题，而是整片丛林全部颜色漆黑，像被大火灼烧过以后又把时间定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