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龙国边境集团军司令部。

“妈，芝茵和彤彤怎么样？我想跟她们通个话。”

男人一身戎装，身材魁梧，神态自若，端的是久经沙场的大将之风。

电话那边的柳月兰支支吾吾，“彦国啊，她们两个最近身体都不太好，这会儿正请了医生在给她们看病呢，还是改天吧，免得影响她们休养。”

“身体不好……”

季彦国若有所思，一双鹰眸神色莫名。

“对啊，不说了，我去看看她们母女，挂了挂了……”

电话那边响起一串忙音。

季彦国手持电话，沉思片刻，转身便去了司令办公室。

五分钟后，办公室传出一声怒吼。

“季彦国！

你这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愚昧！

无知！”

季彦国沉默。

司令对他爱重，他心知肚明。

“你提前完成任务就是为了申请退伍？”

“是！

退伍经商！”

退役手续办的顺利，三天后，飞机准时降落在上京机场。

近乡情怯，季彦国饶是经历无数大小战役，可一想到妻女见到他时的惊喜，心情仍难以平复。

季家老宅地理位置优越，距离机场也不过半个小时车程。

“芝茵！”

还未进门，季彦国便喊了一声，声音低沉浑厚。

女人已在崩溃边缘，她拼了命想抢救怀里的奶团子，头散乱，满脸泪痕，双手和身上都是血污，甚至手腕还在不停淌血。

此时的她哪有半分从前温婉可人的样子，看上去更像是贫民窟的难民。

“彦国……”

女人涣散的意识稍稍恢复，怔怔然回头看去，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季彦国面容顿时僵硬，眼前血泊之中的确是他的妻女。

“芝茵……”

男人的声音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