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声音本就柔和，加上两人离得又近，乔煜听在耳朵里简直就像是在哄幼稚园的小朋友一样，他忍不住说：“你这是在夸人吗？”

温昙意的脸上却掠过一抹疑惑：“不能这样说吗？”

乔煜唔了声：“随便你。”

“煜煜早点睡吧，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等等。”

闻言温昙意停住了动作。

“你觉得……谢纪重这人怎么样？”

乔煜还是忍不住问。

他想还是应该先搞清楚温昙意的态度，恐怕这个世界里最不可控的变量就是主角本身了吧。

温昙意听了这话，却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不太方便说。”

乔煜愣了下：“为什么？”

“煜煜你和他从小就认识，如果我现在说些什么，难免会被认为是挑拨。”

这话说得委婉，但也间接表明了他并不怎么喜欢谢纪重。

倒是和谢纪重的态度惊人的一致。

乔煜说：“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虽然我和他认识的时间长，又不代表我会无条件维护他，而且他这个人确实缺点挺多的。”

温昙意似乎是微笑了一下，但却并没有附和什么。

大概是因为他不会做背后说人坏话这种事，乔煜觉得也正常。

不过乔煜是真心实意地感到困惑，明明两人在书里是官配才对，怎么现在会互相看不上？

他认真回想了一下，似乎书中两人初见的时候，温昙意确实对谢纪重没多大的兴趣，倒不如说，他见惯了那些对自己一见钟情的人。

在谢纪重的再三追求下，两人的关系才有了点进展。

那温昙意的态度倒是合理，至于谢纪重那边，肯定是因为没见到温昙意真容的缘故。

正这样思索着，一旁的温昙意忽然问：“在车上的时候，你为什么想让他看我的脸？”

“啊……”

果然自己当时的举动还是太反常了，乔煜可后悔了，他当时也是一时心急才会出此下策。

“我只是……”

乔煜支吾着道，“他之前不是说都认不出来你嘛，我就想让他看清楚……”

说到后面乔煜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也不知道这个蹩脚的理由温昙意会不会信。

温昙意听完哦了一声：“我还以为……”

他的话未说完，一边慢慢将视线落在了乔煜的脸上，看见对方果然不自觉地偏过了目光，心下顿时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