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万里名疑惑，她也没说讨厌他吧？

“你看见我会开心是因为你喜欢我，可是你现在不想看见我。”

那不就是讨厌的意思？

万里名皱皱眉：“也不是，我没有讨厌你……也没有、不想看见你。”

影山飞雄抓重点的方式也太奇怪了。

“那你为什么一直拒绝我。”

“我什么时候拒绝你了，又让你留宿又带你来见妈妈……”

她想继续解释，手腕却被一只手锢住。

很烫，她下意识想往回缩，却被拽着拉回来。

身前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影山飞雄握得很紧，他身体前倾着，膝盖卡在万里名腿边。

太近了，近到连他的睫毛都能一一数清。

万里名试图往后仰，但被影山飞雄的眼神钉在原地。

很深很深的蓝色，假如放一弯月亮进去，一定比窗外的夜色要更好看。

她的沉默在影山飞雄眼里是一种鼓励。

早在万里名说没有不想见他的时候，他心中就升起来一些雀跃，此刻，这雀跃因为她的不拒绝而越累越多，几乎要从喉咙里跃出来。

他握着万里名的那只手轻轻摩挲了一下，换来万里名的一个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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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腹的薄茧触感有点粗糙，让她很难忽视。

夜风似乎也停了，空气里混着酒精的味道，或许还有一点香豌豆的甜香，让人脑袋昏昏沉沉，连呼吸都有点不顺畅。

影山飞雄还在继续靠近，他的另一只手掌已经揽在了万里名的腰后。

隔着薄薄一层布料，他的体温快要让万里名融化掉了。

她弱弱开口：“你、你干嘛……”

回应她的是又一次靠近。

影山飞雄的呼吸已经拍打在她脸上了，温温热热的。

万里名脸越来越烫，隐约中，她好像抓住了一点什么，但是在酒精作用下，实在很难提起力气去想去动。

或许还有一点影山飞雄的蛊惑。

他额前的碎发垂下来，已经碰到了万里名的额头。

那张脸依旧没什么表情，眼神深邃，但又莫名亮着光。

锢着她腰的那只手还在收紧，但又始终收着力，没有弄疼她。

“你不讨厌我。”

他确定。

万里名木木点头：“嗯。”

“那能不能……”

影山飞雄小声问，“能不能再喜欢我。”

他贴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万里名的。

万里名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个距离让她感到危险，但的确不讨厌，也并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