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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胳膊绕着唐安晏的腰,给了唐安晏一个意料之外又无力反驳的答案。
他把头凑到唐安晏肩膀上,有点困了,声音有气无力的道。
“是一个……很爱……乔乔……的人……”
收到这句话的时候,江琛还没睡着,乔奕白已经靠在他怀里睡了,手背上的擦伤已经上过药,刚才趁他睡着了江琛才看见他肩膀上也有,虽然没出血,但血瘀看着好像更疼。
那条微博江琛到底也没发,他好像对乔奕白向来没辙,不管是十二岁那年,还是二十一岁那年,或者对现在二十三岁的他来说。
——
江琛二十四岁的那年年末,乔奕白二十二岁。
那天锣鼓声声,鞭炮齐鸣。
他们一起在孟家老宅过的年,当着孟娇的面,以爱人的身份。
那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年。
对乔奕白来说。
年初刚过二月二,乔奕白接到袁丽的电话,赶到医院的时候也只是见到大沥最后一面。
袁丽说大沥醒了有五分钟,醒来第一句话就是留给乔奕白的。
袁丽拿手帕擦泪,抖着声音重复给乔奕白听。
“乔哥,我存银行了一点钱,没多少,就三万,卡在柜子里装饼干那个蓝色盒子,密码是你刚来北京那天。”
然后才是交代给袁丽的。
袁丽没给乔奕白提。
她当时握着大沥的手,看大沥还在努力的挤出笑来。
“那个烧烤摊算我对不住你的,幸好咱俩没结婚,不然,你可就苦了。”
交代后事一般的回光返照,了却人间事,又匆匆离开了这人间。
三年的各种治疗费用,袁丽的妥善照顾,乔奕白无处可去时的避风港,一点都不重要,因为他们都坚信大沥会醒过来。
如同袁丽当初说的那句,只要不死,就是活着。
于是他们期盼着,祝愿着,畅想着,祈求着。
后来都化为一场乱了三年的梦。
一瞬间清醒。
从来到医院,到离开医院,再到去往大沥当初的出租屋。
乔奕白没落过一滴泪。
煤球刚走的时候,他还不能够好好消化自己的情绪,要歇斯底里,要自怨自艾。
这样的痛苦来的多了,人反而会变得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