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周末，楚可烟会帮楚晗代一天班。

楚晗则会另外找一份小时工，干十个小时，也能赚将近两百块钱。

一开始这样提议的时候楚晗是不同意的，怕影响她学习，但楚可烟拿出了自己的成绩单，并拍胸脯保证，这么几个小时，完全不足以影响自己。

楚晗才略微放下心来，让楚可烟帮自己值夜班。

这两天岭城刚下过几场暴雨，来的顾客不多，楚可烟站在收银台前，眼睛盯着面前的英语小册子。

星期三英语老师找了她，希望她参加英语竞赛，要是能拿个好成绩，高三保送或者自主招生会更有希望。

楚可烟答应了，但她知道自己的薄弱点，口语一般，只好把平时上下学耳机里的音乐都换成了英语听力，在外也会时不时读上两句，找找语感。

门边放着的招财猫突然“叮铃”

一下，楚可烟站定，双手迭放在小腹前，脸上招牌笑容仰起，声音脆脆：“欢迎光临优享便利店。”

陆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遇上楚可烟。

楚可烟站在柜台前，穿着一间不怎么合身的浅绿色工服，短发用发夹别在耳后，露出一整张脸。

两人视线对上，楚可烟愣了几秒，很快反应过来：“需要点什么？”

陆白摸摸鼻尖，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尴尬：“买瓶水。”

“好，在这边。”

楚可烟指了指自己右后方的冰箱。

陆白拿了水，又前后逛了逛买了两盒蛋糕，结账时忍不住说：“没想到你在这儿。”

刚刚他去了一趟小吃街，虽然下着小雨，但街边有门面的小吃摊仍旧热闹，想起上次在这儿遇到了楚可烟，他忍不住在心里默默期待，但待了很久都没碰到，路边还有女生嘀嘀咕咕在议论自己，只好随便进了这家便利店，没想到竟然有惊喜。

楚可烟也不隐瞒，一边熟练地扫着商品上的条码一边说：“我帮我妈代班。”

“哦。”

陆白点点头，并不多问什么。

只是接过矿泉水的时候，手指无意间碰到楚可烟的，不知道想到什么，耳朵尖红了一片，怎么遮也遮不住。

楚可烟看着他，心里很想逗弄他，却因为是工作时间不好说其他话，只好随口问：“怎么了？”

段言明摇摇头：“没什么。”

说完将袋子提在手里，看着楚可烟的眼睛：“我先出去了。”

“好。”

便利店又安静下来，楚可烟心无旁骛看着英语册子，等到再次来人时才把册子合上，极有耐心地扫码收银。

到十二点，就要关门下班了。

楚可烟换回自己的衣服，给大门落上锁，刚转身，就看到不远处的长凳上坐着一个人。

定睛一看，竟然是陆白。

还没走？

楚可烟突然想起他走时说的话：“我先出去了。”

所以是，只是出去了，而不是回去了？

楚可烟走过去，半蹲在陆白面前。

天色昏暗，路边的店面早都关门了，只有几盏路灯泛着濛濛的亮光。

楚可烟就在路灯下，本就很白的小脸被照得更白，鼻尖的阴影映在人中的地方，陆白一下子看呆了。

“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