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敏锐地察觉到楚榆的异常。

这种微妙的探知，是从前天上学，楚榆靠在他肩上开始的。

他闻到她发丝的香水味，与她平日里的洗发水不是一个味道。

她特地往头发上喷了香水。

但她那天没有任何约会，也不见她在学校里见什么人。

如果说车里的香水只是她突发奇想，想试试新的香水喷法。

那么此刻在餐桌上，她绷紧脚背，在他的小腿处一寸一寸地往上滑，就是明晃晃的勾引了。

他咽下嘴里的鱼肉。

左手往下，握住她的脚背。

楚榆在那一瞬皱了一下眉，又很快松开眉头。

假作全然无知地吃碗里的虾球。

“小榆啊，最近在公司累不累？”

楚维康问她。

“还好爸爸，工作内容比较简单，不累。”

楚榆微微笑着，接着笑容愈发僵硬。

楚衍握着她的脚，死死不松开。

她想往回抽腿，却被他握得更用力。

从桌对面的目光之中，她看见楚衍带笑的眉眼。

仿佛在跟她说，要勾引的话，就要做好被逮住的准备。

她咬住嘴唇内的软肉，反而轻柔地上下踩弄。

她描摹着他的形状，挑衅地看过去。

“你上课怎么样啊？”

楚维康丝毫没发觉姐弟俩在桌布之下的私情。

“老师说以我的成绩来看，都铎国的学校随便挑，看专业就好了。”

楚榆说。

“好！

你自己决定，爸爸相信你，”

楚维康大笑着看向楚衍，“你的成绩是真不如姐姐，不然我也放你出国玩几年。”

突然提这个，楚衍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

“我确实没有姐姐优秀。”

他只挑了其中他认为的事实附和。

他松开手，她却不依不饶。

楚榆感受到脚心里的物什愈发胀大、变硬。

楚衍深深吐了一口气，用带有警告的目光看向她。

她向他挑了一下眉，接着见好就收一般地蜷缩有些酸涩的小腿。

“我们家一位高材生，一位实干派，真是爸爸的福气，我们一家要互相扶持，同舟并济，”

楚维康一边喝汤一边说，“你们有人留下来陪爸爸，爸爸也就安心了。”

楚衍看见楚榆发冷的目光，以及在一瞬间的表情转换，她露出柔软的笑容。

“是啊，总要有人在家里陪爸爸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