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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墓地照片,上面并没有人。
因为间隔十几年的时间,又或许几经搬家,带着斑驳的痕迹,变得很薄。
苏景秋记得拍这张照片的那一天,申京京的父亲去世后葬在那里。
他陪她看望她的父亲,她说要去买一束花,他拍下了这张照片。
苏景秋其实对那天心有余悸。
他认为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是科学解释不了的,比如那天,他清楚地记得拍照前墓碑前根本没有野草,但当他洗完照片后,看到照片上有一株很高的草。
这带给苏景秋一种很原始的恐惧感。
也就是在那天,他跟申京京讨论了宿命。
申京京说了一句很吓人的话:如果真有宿命,那么如果你跟我分开,你以后的爱人会死于非命。
苏景秋说申京京狠毒,申京京则说:爱就是狠毒的、独占的、要命的。
那时的申京京正过着很糟糕的生活,失去了父亲。
她刚几岁,就感觉到一夕之间天塌了。
那时的苏景秋是她的救命稻草,爱情,是她唯一的指望了。
此刻的苏景秋看着那张照片,以及那张薄薄的纸,上面的字迹已经氤氲开了,写的是:尘归尘、土归土。
苏景秋想起了那个诅咒,倘若他现在孤身一人,那么他毫无畏惧。
但他结婚了,有了司明明,这个诅咒就令他害怕。
他甚至察觉到了自己的手在抖。
在这件事上,苏景秋无法做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因为这张照片本身就不唯物。
他没有继续拆那个大箱子,里面有些什么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苏景秋把箱子搬到门口,准备下楼扔了。
司明明走出来问他:“你怎么不拆了?都要丢掉吗?”
陆曼曼则站在一边,准备看看这小两口怎么对待其中一方前任的东西。
她自己对情感的深度没什么研究,现在倒是对亲密关系感兴趣起来。
“我不想拆了。”
苏景秋说:“我本来就不该拆。
脑子抽了。”
陆曼曼想:那脑子也不知是怎么做生意的。
难能可贵的是他还知道自己脑子抽。
司明明就点点头:“扔了吧。”
苏景秋抱着箱子就出门了。
之前没有预演过这样的场景,感觉已经跟过去彻底决裂了。
今天这一扔,好像又要告别一次似的。
虽然他根本无心告别。
里头到底有没有他当年心爱的相机啊?他有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