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得太快，墨寒昇眼睁睁看着对方朝他扑过来，甚至来不及反应。

匕首反射出的寒光晃得他迷了眼。

等到男人狰狞的面孔到了眼前，一股力道推开了他。

白芷柔倒在血泊里。

墨寒昇后知后觉，生死关头，竟是柔柔弱弱的白芷柔保护了他。

周遭的环境变得嘈杂，有人尖叫，有人惊讶，有人窃窃私语。

无数看客的脸走马灯般在眼前晃，墨寒昇紧紧抱住白芷柔，嘶声喊道：“快叫救护车！”

心好似被生生剜下一块肉，那种感觉，简直比死还难受。

急救室。

时间过得太慢，对墨寒昇而言，每一秒都是煎熬。

终于盼到医生出来，他又不敢上前问了。

恐惧的瞪着医生，彷佛那是死神的使者，即将宣判白芷柔的命运。

“你是患者家属吗？”

医生看向他。

墨寒昇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上前，嘴唇颤抖到发不出声音，只能点头做回应。

医生面露惋惜之色，“你太太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只是孩子保不住了。”

墨寒昇脑子“嗡”

的一下，不由得落下泪来。

对孩子，他原本没什么感情，为了跟叶梦宁复合，他甚至曾劝说白芷柔打掉孩子。

可白芷柔一声不吭离开墨家，又不惜放弃如日中天的事业，远走他乡，种种牺牲都是为了这个小生命。

被如此期待和珍视的孩子，竟说没就没了。

彻底失去后，墨寒昇才意识到，原来他也爱着这个孩子，只是

不自知而已。

他尚且痛心至此，芷柔能经受住这么大的打击吗？

想到这，墨寒昇努力控制着悲伤，“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医生摇头，“你先去办下住院手续，等把患者送回病房后，你再陪她吧。”

墨寒昇木然答应，转身离开。

手术室内，白芷柔坐在手术床上，低头检查缠在腰间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