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老天有眼，如今也该他过那痛苦不堪的日子。

已经摆在他面前的，就是忍着别扭去做一个孝顺的儿子，或者装聋作哑，继续当他的太子的。

再有就是不顾一切豁出去，替母亲讨回一个公道。

两难的选择，让慕轩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分辨。

静静的看着沈念卿，眼眶都会有些湿润。

“若是此刻你是我，那你会如何选择，皇权地位？还是杀母之仇？”

看着对方眼中的狂热，沈念卿也顾不得什么了。

她现在虽是在皇后宫里，可是也得依靠着这东宫太子。

若是没了太子的头衔，就连慕轩也什么都不算。

如此一来，一切都是清晰明了的。

对方想要报仇血恨，又何必着急这一时半会。

自己都还没有成长起来，就想手刃敌人，那无非就是以卵击石，愚蠢的很。

知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沈念卿便拿起对方的酒壶，一点都不嫌弃，痛饮了一口。

冷酒让她不经意的打了个冷颤，笑着看向慕轩，眼神里也有了些戏谑。

“您如今如此惶恐不安，甚至闭门不见客，可外面的人却什么都不敢说，您觉得是因为什么？是仗着什么？”

见沈念卿答非所问，让慕轩还是有些错愕。

思考了片刻后，才指了指自己悠悠说道：“因为，孤是太子？”

这对方也不算笨的无药可救，沈念卿便点了点头。

戳破了慕轩的伪装，其实对方如果真的想要为母报仇。

那在看到

乳娘的那封信那一刻，就应该去找证据。

或者提着一把刀，直接杀到皇后宫里。

可对方没有，反而是纠结迷茫待了这么长时间。

在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决断，并且开始对比的时候。

其实无意间，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可是对方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恶人，就只能这么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