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城的城市环境规划确实做得好，路边的公厕一点异味也没有，还点了香薰，除了小了点儿整体比楚雨文家里的小厕所还好。

穆澜反手关上门，逼仄的空间中光线一下暗了下来。

楚雨文一下有些紧张，往后下意识退了一步就看穆澜转身单手压了上来。

他没有直接碰到楚雨文的身体，一只手抓着书包另一只手则是压在了楚雨文身后的墙，就落在她耳旁。

“楚雨文，你一直在往我头上看。”

出了肯德基楚雨文依旧惯性上瞟的目光让穆澜想起在肯德基里某一瞬的狐疑。

“我头上有什么？”

楚雨文当然想过有暴露的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但这件事主要的叙述难点并不在于这件事本身，而在于要怎么让穆澜相信，他们所有人的头顶上都出现了一个只有楚雨文能看见的、莫名其妙的数字。

“呃……”

她憋了足足一分钟才决定对穆澜和盘托出：“其实我在几天前，突然一觉醒来……”

这件事并不复杂，只是有些超现实。

穆澜听楚雨文一脸瑟缩地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上方：“这里，有数字？”

楚雨文一双大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快速地连点了好几下头。

“嗯！”

倒是笃定得很。

穆澜眯了眯眼，又随手抬了一把镜框：“现在也有吗？”

眼前少女的表情和眼神没有半点虚假的味道，是每一次对上她的眼睛时都能清清楚楚感受到的真诚。

“有……”

楚雨文终于能正大光明地去看穆澜头顶的数字并且把它报出来了：“现在是。”

穆澜不知道对于这个数字而言是个什么样的概念，他抿抿唇，突然又想到另一件事：“所以你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想知道这个数字代表什么才——”

才主动靠近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