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本身对楚杉的行为没有意见，毕竟楚恒严的意志就是他的意志，楚恒严只要偏爱楚杉，容忍她的行为，李秘书便绝对站在楚杉一边。

问题是楚杉现在已经让电影成本直接翻了一倍，之后想回本都是难上加难，更别说盈利了。

李秘书知道楚杉与楚攸的矛盾点在哪里，对楚杉来说，如果想要凭借自身同楚攸竞争，那她每一步都不能走错。

“成本太高了。”

楚恒严沉声道。

“六亿已经把全部宣发费用都算进去了。”

楚恒严问道：“是你少说了哪一部分么？”

楚恒严并不主做影视领域，但多少也有了解，因此现在稍稍一算，就知道楚杉还是说少了。

《十夜谈》现在的困境绝不是一亿人民币就能解决的。

“哦，我是把全部公关宣传费用都省掉了。”

“你准备放弃？”

楚恒严不禁皱眉。

“不是，是因为我觉得，最近网络上的热点话题，就已经算是对我电影的宣传了。

不管是黑也好，吹捧也好，至少它都让《十夜谈》有了极高知名度。”

第一时间听上去这话好像没什么不对。

但是仔细一品味，楚恒严就知道哪里不对了。

“但是这样对电影质量要求很高。”

楚恒严已经想象出了到时的场景，“想让那批对你持有质疑看热闹态度的观众成为你的自来水，这不是随便就能做到的。”

“那您觉得我可以么？”

楚杉反问道。

这还用说？

正当楚恒严不假思索，准备把孙女一顿夸的时候，便听见楚杉装模作样地，仿佛深受苦恼般地说道：“其实您不说我也知道，毕竟我鲁莽又不知轻重，自不量力地做出冲动行为。”

楚恒严哪里不知道，这臭丫头这么说纯粹是在挤兑自己之前那番心口不一的评价？

这臭丫头，表面看上去不和他计较，实际上都记在小本本上了，就等着机会报复回来呢。

楚恒严好气地嗤笑一声。

这小丫头要是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道歉就太可笑了。

“那你就自己努力吧。”

楚恒严咽回自己原本都要出口的支援话语，面无表情道，“不摔几次，怎么知道路好不好走？”

楚杉顿时笑不出来了。

什么？说好的大佬支援呢？！

她连忙看向李秘书，后者低眉敛目，心中满是无奈。

这对祖孙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嘴贱一时爽，事后火葬场啊！

“不，我觉得我的人生经验还是太少了，需要像您这样的长辈的指点。”

楚杉垂死挣扎，果断认怂试图哄回爷爷。

然而楚恒严傲娇岂是浪得虚名，任凭楚杉如何撒娇耍赖，再不肯松口了。

楚杉仔细一琢磨，寻思爷爷这多半一时半会好不了了，傲娇持续期怎么都得有两天……不然大佬也不好下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