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轻轻吹过，她那头象征性的白发飘散在空气之中，胜雪的脸蛋因为打斗中留下了两道微微发红的伤痕，苍小穹有点忍不住想用手去摸摸那伤疤，对于她这张无瑕的脸蛋而言，这伤痕实在是太可惜了，甚至看久了，还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难过。

这种心情，可以用心疼来形容吧？

“想摸就摸吧……”

轩辕凛凛目光如水，就如同一腔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晃荡着，随时都要流出来一样。

苍小穹想过伸手…但，每当想到她还是敌人，她杀了无数凌风大陆无辜玩家时，那已经抬起了度的手就无法再向上提。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苍小穹最终还是收回了手，问了一句。

我果然很没用吗，苍小穹内心这样问了自己一句。

这句话传到轩辕凛凛的耳中，她终于忍不住摇了摇头，这阵摇头仿佛充满了失望与悲伤，那晃荡在眼眶的眼泪经她这么一晃，终于落了下来，不过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抹掉了。

“婆婆妈妈的，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管得着我吗。”

“管不着…”

苍小穹想起当初她就特爱这么说，在忍龙楚时，自己也经常这样和她斗嘴。

“那你赶紧走吧，无论是被他们找到，还是……”

“还是继续呆在这里，然后被你杀死？”

轩辕凛凛用力眨了眨眼，让眼泪深埋下去，然后抬起头盯着他。

苍小穹无言以对。

“也是，我在命运之塔可是杀了你一次，我还杀了很多凌风大陆的玩家，你想报仇也很正常啦，呵呵，那么赶紧动手吧。”

轩辕凛凛忽然摊开双手，闭上眼睛。

“别胡说了。”

“我才没有胡说，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你个傻子。”

轩辕凛凛忽然委屈的骂了起来。

苍小穹蒙了蒙：“你都不跟我说我怎么懂，我怎么会知道你为什么会被他们追杀…”

“我说的不是这个，哎，算了，反正你是不会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了，对吧，说实话……今晚我没想过会见到你的，如果可以的话……唔，没有如果。”

轩辕凛凛再度摇了摇头，不过这次眼泪被她深埋了下去，没有再流出来。

“我终于可以做回自己了，在接受那些黑暗的时光之前，我感谢上天让我先以这样的状态见你最后一面……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当时没有下手杀我吗。”

当说出最后一段话时，她那已经深埋的泪再次涌到眼眶。

苍小穹已经有点糊涂了，他不明白今晚的她为什么如此反常，只是照常的说：“我…我当时不知道黑武士就是你，要是知道的话我怎么可能和你打啊，更别说下手杀你了。”

“哪怕我是敌人，哪怕我杀了那么多凌风大陆的玩家，你也不会杀我？”

轩辕凛凛睁大了她那双漂亮的眼睛。

“那当然了，我对你说过的，我无法忍受有同伴死在我面前，尤其是女生，我自己下手的那更接受不了了。”

“同伴……呵呵，同伴…我才不是你的同伴，别说傻话了！

我明明就是你的敌人，我还杀了你呢，你太天真了。”

轩辕凛凛冷冷一笑。

“那不是在你控制之下干的吧，我都懂的。”

苍小穹其实心里没有底，当然，只能赌赌看了。

“……”

轩辕凛凛没有说话了，就那么直呆呆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