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醒来吗？”

他看着东君，仿佛是下意识的动作，他轻轻握住了东君衣袖的一角。

“可以，但我不希望。”

东君道，“苏醒不成功的话，会在一定程度上对你的意识造成二次损坏。”

“比如再忘记你一次吗？”

“或许。”

“失败几率是多少？”

楚浔问。

“百分之七。”

楚浔怔了怔，他手指向上，扣住东君的手腕，越握越紧。

他抬头，看这个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男人。

看他挺拔无暇的五官，看他沉静温柔的眼神。

这是东君。

连的失败概率都不要他去冒险的东君。

永远不会用任何方式去伤害他的那个人。

他眼前的世界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他整个人或许在微微颤抖。

东君的手指抚上他的侧颊。

“别哭。”

他道。

下一秒，楚浔手中的水晶奖杯落地。

清脆的碎裂声中，它像一滴坠落的水，晶莹璀璨的碎块溅了满地。

楚浔踮脚，吻上东君的嘴唇。

他们接吻。

在灯光、掌声和欢呼中，在舞台上漫天飞落的金片里，在这虚妄而盛大的世界。

第章混沌（）

楚浔一个激灵，从舱里坐起身来，霍老头拽他一把，他翻出来落地，和师父对视一走。

家门是开着的，他们三步两步跨上楼梯，四楼也房门大开，客厅无人，所有人都聚在赤霄龙雀剑存放的房间里，议论纷纷。

楚浔跟着师父挤开人群来到前面——但见原本存放赤霄龙雀剑的玉棺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