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含玉慢慢把手机装回口袋里，低头笑了声道：“柯子轩，我想，有些话我应该现在就说清楚。”

柯子轩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苏含玉抬手制止了他：“我和你是不可能的，现在不可能，以后也不可能。”

她的眸光淡漠而坚决，就像在判定一件完全没有回转余地的事情。

柯子轩定定看着她，眸底有什么缓缓流过，半晌，轻声问道：“以前呢？”

以前啊……

苏含玉的眸光有一瞬间的恍惚，那个青葱美好的日子，早就离她远去了，远的现在回想起来，跟梦一样不真实。

她随意挑起一根青菜，放进锅里，冷冷道：“以前更不可能。”

柯子轩的喉头动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只笑道：“算了，我就知道会被你拒绝。

反正我追你是我的事情，只是知会你一声，你答不答应，和我没关系。”

苏含玉目瞪口呆地看着柯子轩，她还真是第一次从这个素来温文尔雅的男人嘴里，听到这么无赖的话，摆出这么无赖的样子。

她忍不住低头反思了一下，该不会她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体质，能把她接触过的男人都变得无赖吧？

“含玉，你会因此讨厌我吗？”

柯子轩看苏含玉低着头，一直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苏含玉收敛思绪，抬眸，看着柯子轩笑了下：“柯子轩，我很珍惜咱们这段友谊。”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火锅的热气熏得，她的眸子此刻漆黑莹润，像是上好的美玉，泛着诱人的光泽。

柯子轩心里蓦地一动，手几乎本能地伸过去，想要握住苏含玉的手：“含玉，我……”

他握住了一只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男人手。

柯子轩猛地一惊，用力甩开那只手，未出口的话也断了，下意识抬头向手的主人看去。

苏含玉也抬头，慢慢看向来人，唇角微微勾起。

司睿远高挺笔直地身子站在苏含玉旁边，冷然矜贵的气场，几乎吸引了店内所有顾客的注意力。

他接过楚助理递过来的湿巾，仔仔细细擦了一遍被柯子轩握住的手，然后把湿巾嫌弃地扔到垃圾桶里。

接着，他连看都没看柯子轩一眼，修长手指伸出，捏住苏含玉的下巴，强迫她看向他。

“你倒是挺逍遥的。”

司睿远唇角的笑意，不达眼底。

苏含玉倒也不反抗，眸光轻闪，魅惑一笑：“司总这话说的，我不过是和朋友聚个餐，哪儿逍遥了？：

司睿远不想跟她在外人面前啰嗦，特别这个外人还是柯子轩。

他松开她的下巴，直接拉起她的手，就向外面走去。

苏含玉也不挣扎，任由他拉着向外走去。

她把司睿远叫过来，当然不是真的为了请他吃火锅，不管他做什么，她的目的能达到就行了。

苏含玉不反抗，不代表柯子轩什么都不做。

本来，因为司睿远最近的刻意打压，他的生意一落千丈，甚至差点破产，就让他憋了一肚子火了，现在眼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就要被拉走，他就是忍者神龟，都忍不了了。

柯子轩站起来，一把拉住苏含玉的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