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吴傅言手里拿着咖啡杯，里面的液体却是清澈见底。

只是一杯热水而已，今天来咖啡厅的他，似乎有些反常。

面前的手机黑着屏，摆在视线的正中间，吴傅言端着杯把的手指摩挲着，透露着坐在沙发上的人似乎有些紧张。

说实话，吴傅言好久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期待而不安，迫切得揣测，想要知道一个人内心的想法。

他也不确定，今天楚壹会不会来。

今天早早打了样，店里安安静静的，偶尔有一两个熟识的顾客会推门而入。

吴傅言似乎和昏暗的环境融为一体。

“叮铃”

门口的铃铛发出了一声清脆熟悉的声响，吴傅言头也没回的说道。

“今天打烊了，不接客了。”

背后没有回应，吴傅言正准备转身，耳后传来有些调笑的声音，

“我这个客人也不接待了吗？”

吴傅言的眼里闪着光，透着些许难以被捕捉的欣喜，但很快就隐了下去。

他站起身，取出早就备好的蛋糕摆在楚壹面前。

“今天晚上小店只接待你一个客人。”

楚壹今晚特地画了精致的妆，微微勾勒的翘起弧度的眼线，随着楚壹浅浅的微笑，透露着半分的妩媚。

楚壹接过他手里的勺子，却没有尝一口蛋糕，而是将勺子搁置在瓷盘的边角，抬头对着吴傅言笑了笑，只是笑不及眼底。

空气的流动凝固了几分，寂静是夜色包裹下的常态。

“你想清楚了吗？”

吴傅言开门见山的问道。

楚壹一下子觉得气氛有些压抑，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勾起嘴角假装轻松的回答道，“想清楚什么？”

“我以为”

吴傅言抬眼危险的眯起眼睛，顿了顿又道，

“你来这之前就已经想清楚了。”

吴傅言站起身，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走向楚壹。

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就连迟钝的楚壹都感受到了那深处黑色夜幕之中的危机四伏。

楚壹被圈起禁锢在怀中，后脑勺被扯着头发，被迫抬头。

感受着发间的手指尖顺着头顶到耳根，最后划过脸颊，用力捏起楚壹的下巴。

“我以为……昨天的教训能让你再下次做决定之前考虑清楚。”

楚壹被吴傅言捏的有些痛，皱起的眉头无声的抗议着。

转而捏着的手指，勾起楚壹的下巴，吴傅言凑得更近了些，几乎要和楚壹的嘴角碰上。

“你把我这当做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我没有。”

楚壹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