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壹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垂下眼帘，不敢看着面前的人。

“抬头。”

“看着我。”

楚壹怯怯抬起了头，看向面前人的神色，认真、严肃而无半点嬉笑。

“说话。”

吴傅言皱了皱眉头，这可真不是一个好习惯。

不过自家的小猫，还是让他来亲手纠正她。

“可以开始了。”

楚壹停顿犹豫了两叁秒，还是顺从着内心的想法。

“先去门口跪着。”

楚壹照做了，向着门口走去，内心深处从心慌、纠结转变为害羞和无措。

因为大脑本能的放弃思考，而全身心的信任并顺从一个人的话，让楚壹内心的紧张在悄无声息中释放。

酒店的地面上是绒面的地毯，跪着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疼。

身后是似乎东西碰撞的声音，木头、塑料，还有“踏踏”

的脚步声，踩在有些柔软的地面上，沉稳而有力，每一下都击在楚壹的心弦上。

突然身后安静了，空气中只剩下了楚壹自己的呼吸声。

像是浸入水下的一刹那，嘈杂的声音都被消除了，空气中弥漫着厚厚的烟雾，一下子变得浓厚起来。

楚壹不由自主的想要回头看，可是她内心在大声的警告她。

时间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无限的拉长在静谧的空间中。

“吴傅言……”

不由的轻唤出声。

空气中的安静蔓延了几秒，身后传来了低沉的声音。

“从你说开始的那一刻，这个名字你就没有资格再叫。”

楚壹轻轻点了点头，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低着头说道。

“我知道了。”

吴傅言不可查觉的勾起嘴角，右手执着板子，在另一只手掌心点了点位置，若有所思。

“过来。”

楚壹站起身，虽然跪的时间并不久，但是膝盖不免有些发软，踉跄的晃了晃身子。

盯着自己的脚趾尖，一点一点踱步了过去，直到一双翘着二郎腿修长而纤细的腿出现在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