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私事，和东方宗主有什么关系？”

我也学他那冷冰冰的口吻。

东方既冰雕似的脸仿佛被震出裂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叫我什么？”

“东、方、宗、主。”

我重复一遍给他听。

他眼底已有怒火燃起，然而我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他有任何要生气发火的迹象。

“东方宗主若无事，江某走了。”

我客客气气道，要从他身边绕过去。

这时他伸出手拦住我：“你哪儿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

我琢磨片刻，忽而生起个邪恶念头，道：“蛇妖给买的，他又来找我了，我答应同他双修，他一高兴就给了我许多钱。”

东方既表情暧昧不明，只吐出一个字：“哦。”

我又道：“我打算用他给我的钱去前面给他买点儿酒喝。”

东方既对这个话题倒是有兴趣，问：“买什么酒？”

我：“雄黄酒。”

东方既：“……”

“雄黄酒炖煮蛇肉，想必很香。”

我又补上一句。

东方既胸口起伏，须臾，道：“说实话，哪儿来的钱？别告诉我你学会偷……”

“仇院长把他的钱袋子给我了。”

我见他往离谱的方向说去，便把钱袋给他看，“他让我随便买。”

东方既脸色变黑了：“跟我回玄月宗。”

“我不回去。”

我坚定道。

东方既抓住我一只手，似是想用瞬移带我回去。

“看来你们都是一样的人。”

我道。

东方既现出一丝茫然：“我们？”

我已全不顾往日师徒情，毫不犹豫道：“你和那蛇妖，都是喜欢强迫别人的人，所以你才愿意替他说话，是吗？”

东方既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松开了我的手：“随你。”

说完，他和我擦肩而过，朝街的另一头去了。

我也接着往前走，看见仇若正抱着我买的一堆东西，站在一个摊子旁灯火暗处等着我，大概已经等了很久了。

我加快脚步朝他走去，还不等走到，倏地一个白影闪至我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