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情况下也是如此。

除非妖尊放水，涂山暮想要强势从妖尊手里夺回身体控制权，成功的次数不多，而且通常都要尝试好几次。

这次，竟然是一次成功。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尽管是同样的一张脸。

妖尊笑起来，就像是妖冶的玫瑰。

在盛开热烈的花朵下，藏着可以伤人的刺。

涂山暮笑起来，则更像是细雨之后的海棠花，明艳动人，又带着温柔婉约。

“可是你自己说过，如果三年后我们不能达成一致，那留下的人是我。”

“还有一年的时间，不是吗？”

涂山暮咬着牙，眼神倔强。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个世界动心，更没有想过自己从两年前只想要拼命的离开这里，变成了贪恋着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

阎魄带着她去吃各种小吃，走遍山川，看过湖海。

那一刻，涂山暮才第一次真正的看清楚这个世界。

“嗤！”

妖尊很是不屑。

一年。

能够做什么？

妖的生命有千年，修为高的有万年之久。

一年的时间，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涂山暮难不成还准备用这一年的时间，来做一辈子的改变？

就在妖尊准备沉寂下去的时候，涂山暮突然问：“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吗？讨厌我，又不愿意我死。”

妖尊诧异了片刻，然后嘲讽的笑出声来：“我讨厌你这的确是有，但我不想说原因。

我们既然是一体的，你自己去想啊。

至于不愿意你死……你开什么玩笑？你死了，我也死了，我可没有你那么蠢。”

妖尊大概是不愿意再听见涂山暮问其他的事情，迅速沉寂下去，不给涂山暮更多机会。

涂山暮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不知道妖尊对她的情绪为什么那么复杂。

涂山暮可以感觉到，在妖界的时候，妖尊对她是护着的。

甚至听不得有人对她言语上有任何的不敬和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