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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明记得他是个有些娇贵的男子,饭菜要可口,衣衫要精致,身上不能留疤。
可现在他一身新伤叠旧伤,哪里还有半分以前那个矜贵小公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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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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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自觉地蹙了眉,鱼少煊便知妹妹这是心疼他了,积攒多日的怨气当即就散了许多。
她低着头替他涂药,他的目光便一寸寸自她发顶而下,直到停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瘦了,也黑了。
视线往上,她扑闪的睫毛映入眼帘。
不知为何,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夫子曾言他们兄妹二人的话。
“鱼家兄妹,一动一静。
动者看似洒脱不羁,心思却极细,守成有余,开创不足;静者看似淡然怯弱,骨子里却是个离经叛道的主,放在乱世,那就是妥妥的一方霸主。”
他当时嗤之以鼻,还曾在徐山洲跟前骂老夫子年纪大了,眼睛也花了。
那时的自己咽不下这口气,一怒之下投了军,誓要走出一条不受父辈荫蔽的路途来,好叫那夫子长长眼。
可事实证明,他错了。
离了父辈的荫蔽,离了丞相之子的身份,他什么也不是。
从小养尊处优的他吃不了极端的苦,运兵之术只是略通皮毛,战场上也不敢豁出命去搏。
他是如此平庸却又不甘于平庸的一个普通人。
反观在他心里一直柔柔弱弱,需要人捧着呵护着的妹妹,孤身一人远赴漠北,如今又无畏世俗目光坚定地站在她看好的一方。
他有瞬间的恍神,她好似一直如此。
儿时喜欢一根昙花玉簪,哪怕所有人都告诉她昙花寓意不好,她依旧我行我素,还日日戴着它招摇过市。
少时喜欢读禁书,一有时间就去巷尾古籍店倒腾,因为这事不知被夫子责骂多少次,她不辩解不道歉,处罚受完了照看不误。
闹得最凶的那次夫子直接追上了门,指着刚下朝的父亲一通臭骂,末了拂袖离去时扔下一句“你这一双儿女我教不了,另请高明吧”
。
那是父亲第一次让她跪祠堂,也是唯一一次,他皮糙肉厚习以为常,可她竟也没诉一声苦。
祠堂里烛光明灭,烟雾袅袅,他问她:“为何不跟父亲认错?父亲那么疼你,认个错就不会挨罚了。”
当时才十二岁的她淡淡看他一眼,跪得笔直:“我没错,为何要认?
“知识、思想被创造被记载,就因为不符合世俗主流,便只能落得被封禁的下场吗?可我偏不,求同存异永远比销毁来得有价值。”
他哑口无言。
论说道理,他永远说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