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正常的阿瑶，天耀心中的所有不安都落下了。

只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阿瑶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怪在哪里，也说不上来。

莫老汉身上散发的魔力十分暗淡，这是魔力几近枯竭。

他强行从外界打破纪晁的禁锢，需要大量魔力，而在座所有的魔导士，加起来还不如他一个。

“我帮你。”

阿瑶坐到他对面，运起魔力，在治愈魔力的辅助下，吸纳变得十分顺畅。

这温暖的魔力，似曾相识，莫老汉眉头渐渐拧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睁眼，眼睛倏然一亮，一把抓住她手腕，“上官瑶……”

声音颤抖，似乎用了很大力气，微妙的表情落入阿瑶眼里。

她微皱着眉头道：“莫师父，你弄疼我了。”

莫老汉突如其来的反常，天耀有些不悦，“师父，你这是怎么了？干嘛突然抓着阿瑶不放？”

听到她的声音，莫老汉神情失落，垂首不语，丝丝缕缕的落寞之色，在他的眸底淡淡的掠过。

“对不起，你的魔力跟我一位故人太像了。”

莫老汉放开她的手，一脸黯然。

阿瑶平淡开口道：“莫师父所说的那位故人，可是叫上官瑶？”

“……”

莫老汉看了她一眼，撇开脸去，“我已恢复得差不多，你们不用管我，去做你们自己的事吧。”

“嗯。”

阿瑶淡淡回答，给人感觉仿佛突然变了个人似的，“魅开始行动了，雾都危在旦夕，三块碎片已经到手，只要找到最后一块，莫师父你会怎么做？”

天耀抓了抓头发，看看阿瑶，又看看莫老汉，怎么阿瑶的眼神有些冷漠，而且说的话他好像一句都听不懂。

莫老汉苦笑道：“最后一块碎片，千年来杳无音信，想找到，谈何容易？”

“只要一直有信念，总会找到的不是吗？到时候，你会跟我们一起消灭魅的，对吧？”

阿瑶眼神犀利，紧盯着莫老汉等待他的回答。

莫老汉撇过头去，不再看她，“那是自然。”

说罢，他似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一个小丫头逼迫了。

得到他的肯定回答，阿瑶笑了，“莫师父，那咱们就这样说好了，你可千万不能反悔哦！”

阿瑶和天耀匆忙离开，留下莫老汉一个人。

“咱们就这样说好了，你可千万不能反悔哦！”

这句话一直回荡在脑海里。

曾几何时，他心爱的小丫头也跟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看着那个旧迹斑驳的葫芦，他沉思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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