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玩水、偷奸耍滑、一把鼻涕一把泪？你怕是年纪大记性不好了，来，我给你好好回忆一下。”

阿瑶丝毫不松手，谢老头只能跟着他乖乖坐下。

“四岁时，你带我去山上摘野果子，结果，你让我去一个野猪窝，差点没把我踩死。”

“可是……野果子也摘到了啊……”

谢老头喏喏的反驳，只不过有些底气不足。

阿瑶从野猪窝逃出来时，看到谢老头正吊在一棵野柿子树上摘柿子，边摘边吃。

那柿子树叶子已经落光，上面挂满果实，像一个个红灯笼，在金色朝霞下，特别美。

可阿瑶那时已经没有一丝丝兴致了，她脏兮兮的出现在树下，委屈巴巴的想哭，谢老头看到她还故作惊讶：“呀！

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咦~~臭死了，走，我带你去洗干净。”

谢老头拉着她走在山林里，最后，还是她凭直觉找到的小片湖，湖面结了薄薄一层冰。

阿瑶可怜巴巴的看着谢老头，“老头，你给我弄点热水吧……”

她眼巴巴的期待着。

“好。”

阿瑶抬起头，笑得见牙不见眼。

谁知，下一秒，谢老头就一手提起她，直接把她扔进湖里，小身体打破了冰层，瞬间寒得她忘记呼吸。

等冲洗干净身上的脏污，阿瑶牙关打颤，嘴唇乌紫，冷风一吹，身上都结了薄薄的冰。

那瞬间，眼泪就断了线，完全止不住。

谢老头摸着她的脑袋，片刻后，身上就暖洋洋的。

这一冷一热，回到书店，阿瑶直接高烧四十度，只不过，从那以后，大病小病不沾边。

此刻，她愤恨的揪着谢老头的胡子翻旧账：“这是上次山，结果呢，我三次踏入鬼门关，要不是命硬，早就去见爹娘了，还别说之后的十来年！”

“我偷奸耍滑，我喜欢玩水？是谁整天坐店里一动不动，只知道张嘴对我吆喝来吆喝去的！

死老头，我看透你了！”

“啊呀呀~丫头，你撒手，有话好好说啊！”

谢老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你看你这凶巴巴的样子，不怕嫁不出去，千均，你说是吧？”

他不停地朝千均使眼色：好徒儿，救救为师可怜的胡子吧。

千均一开始也同情他，但听到阿瑶说起曾经，他便抹杀了自己的同情心。

米拉更不用说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