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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料到他半夜发起烧,浑身滚烫,她照顾他的时候被他锁着在这面墙前,同一个位置,让她也被他好好地欺负了一次。
盛栀感觉一团火灼着她侧颈额头和唇,他摸索向下的时候她哑声问:“不生病了?还有。”
后面都没能连成句。
“你说你会处理好的。”
骗人。
陆铮年说什么她不记得了。
最后清洗的时候他温柔沙哑地在她侧颈说:“我会想起来的知知,我会努力。
唯独这件事。”
唯独接近她这件事。
他眼睫潮湿:“我怎么努力也阻止不了。”
他如果被抛弃,大概会嫉妒隐忍到发疯。
可她知道他是生病了,就闭眼允许了。
陆铮年又觉得,他好像也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他的命运掌握在她手里。
她喜欢,她愿意,他当然就是,被偏爱的。
陆铮年埋在她颈边。
十数年的酸涩和痛苦纠缠着涌上来,都被浴室里轻柔荡漾的水波抚平。
他想,被她偏爱原来是这种感觉。
他永远戒不掉。
晚上他在枕边细细地吻她,弄醒她了。
盛栀迷迷糊糊地摸到他手上的戒指:“睡觉不摘吗?”
说得是半梦半醒的胡话。
他握着她的手指。
在巴黎这边半个月。
他只有晚上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才摘过,但结束也会戴在手指上。
盛栀决定回国去买,都快习惯他戴眼镜和戒指的样子。
回国前一晚她说起婚礼一切从简,他实在忍耐不住,忘记摘下盛栀眼睫潮湿地闭眼时,他在慢慢地细细擦干净戒指,她碰到,戒指都生温。
盛栀感觉到温度,踢他一下,嗓子是哑的:“不准戴。”
陆铮年以为她嫌弃,哑声:“擦干净了。”
盛栀还是踢他:“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他只好习惯这种欺负似的,顺从地把戒指摘下来,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轻柔地去吻她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