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沉重的话题，两人谁都没在继续接话，陷入长久的沉默。

直到苏老再次开口：“钟家小子还泡在藏书阁里没出来？”

商老点点头，回答道：“没看见他跟着出来，应该还在里面，我去叫他？”

“不用，让他在里面待着吧。”

苏老摆摆手，突然跳转话题：“你说，让钟家小子跟着姜小友学习一段时间怎么样？”

钟佳楠作为玄门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天赋极高。

年幼时，便被钟家发掘，族内资源的天平自然而然的向他倾斜。

这么多年过去，钟佳楠也没辜负钟家的期望，如今进入瓶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突破。

苏老向来对这些天赋极高的年轻一辈看重，将他们视为支撑玄门未来的脊柱，有什么好处也都想着他们，眼下，姜秋的横空出现，不仅给玄门带来了希望，更是衍生出了另一条路。

一条，有利于钟佳楠这些人的路。

对于苏老的突然发问，商老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试探性的说道：

“我觉得，按照姜小友的脾性，应该不会喜欢身后跟几个和她年龄相仿的臭小子偷师学艺......”

这话说的十分委婉。

就他们了解的姜秋，若是真把这些臭小子送到她身边，保不准给人彻底惹急了，日后连他们玄门都不来了，严重的，她直接撂挑子不干，反正没人能拿她怎么样。

不得不说，商老这话，属实一针见血了。

只不过，苏老早在提出这个问题前，就已经想到了他说的这些情况。

神秘一笑，苏老端起茶抿了口，意味不明道：“这可不一定。”

听他这么说，商老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目不转睛的盯着苏老看了几秒，隐隐猜到他的用意，不免有些诧异。

“老苏，你别告诉我，你要先斩后奏？！”

“姜小友的行事作风，脾性什么的，咱们可都是见识过的，真要这么做的话，咱俩到时候可就真成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我觉得这事儿委实有些不妥，再想想吧......”

商老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不赞成，就差没上来捂住苏老的嘴了。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听不出对方的意思？

更何况商老话说的这么直接，就算苏老想装听不懂也不行。

“谁说我要先斩后奏了？”

苏老冲他翻了个白眼儿，无语道：“我这不是想象一下嘛，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反正不管怎么说，都理应先告知姜小友一声......”

商老闻言，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

“......你确定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苏老掀眸瞥了他一眼，反问道：“那你说说，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商老小声嘀咕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苏老：“你说什么？”

“没什么。”

商老起身，严肃道：“我先去办那件事儿了。”

提到那件事，苏老也瞬间严肃起来。

这次，他没再岔开话题说其他的，而是郑重点头，“万事小心。”

商老颔首：“放心，我会的。”

话落，两小老头儿相视一笑，商老转身径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