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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攒动的东灵院门外，一片空旷之地，牧凡安静盘坐于其上，双手顺着灵力和妖力涌动的路径结印。

在其周身，微微涌动着汇聚而来的天地灵力，顺着其毛孔和鼻息进入其体内。

随着越来越多的灵力和妖力进入牧凡的身体之中，他双手结印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好似身体里有着无穷无尽的灵力进入，甚至连周身都有着淡淡的灵光和妖芒浮现。

四肢百骸，灵脉之中，金黄色的灵力像那江河奔流，其汹涌浩瀚的程度，比起还未进行突破之时，明显是强上许多，隐隐间已经有了汇聚成海的兆头。

一缕缕的妖气顺着几乎同样的修炼路线运转，最后融入妖心之内，令妖心之内的妖力，愈发浓郁雄浑。

而令牧凡都感到微微震惊的是，妖力流淌过四肢百骸的灵脉之时，竟是不断冲刷锤炼着灵脉，使其更加的粗壮坚韧，身躯体魄也更加的顽实。

灌入妖心中的妖力沾染上了灵脉之中的灵气，仿佛是被淬炼了一般，变得更加凝实，剔除出许多杂质，顺着血液流出去，从牧凡的毛孔之中渗出，妖力也因此变得极其精纯。

二者相辅相成，山鸣谷应，牧凡全身上下都像是被激活了一般，洋溢着欢欣鼓舞的喜悦，贪婪地吸收着周围天地间的灵力和妖力，像是个吃不饱的孩子一般。

以牧凡为中心的灵力和妖力波动，逐渐形成一股气旋风暴，将流淌着血的身形掩没，无论是灵力还是妖力的浓郁程度，都已经达到了令人咋舌的程度。

看见这壮观的一幕，周围的人无不是啧啧称奇，苏峰更是砸吧嘴，戏谑的脸色微微变幻。

“这小子，在搞什么名堂？”

“即便是突破储灵境，也不会造成如此之大的动静才对。”

“而且，看这小子先前浑身是血的模样，还以为突破失败，遭到了反噬，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啊。”

刚刚牧凡突破开始的时候，妖心中妖力的杂质被灵力剔除，随着血液流出体外，那走火入魔的样子很是像突破失败遭到反噬。

为此，苏峰的内心还小小窃喜了一下，毕竟对一个小辈出手还是会对声誉造成一定的影响，所以牧凡遭到反噬，能不出手最好。

可惜的是，牧凡并没有遂他的愿。

在瞧见那不属于突破储灵境时该有的灵力波动时，苏峰也更加确信了牧凡此子，绝对不简单。

修炼灵路之人，是看不见大千世界中未经转化的妖力波动的，只有足够强大之人，才能够从些许异常中瞧出牧凡此时不止是在吸收灵力，还在吸收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