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抬眼看了看封亦，然后才说道：“其实，我们翰天界也知道这天外飞杀其实是有着诸多漏洞，而先前天外飞杀之所以攻击你，这也正是天外飞杀的一个漏洞。

因为，天外飞杀只能感受到天魁的力量，并且对这股力量所在之处进行攻击，但却无法真正的识别天魁的身份。”

“所以，天外飞杀被启动，并不是针对天魁，而是针对天魁所发出的力量。”

“没错！

准确来说，是针对魔族人。

甚至，只要盘古大陆有大批魔族人活动，同样也会被天外飞杀识别到。

你身中魔毒，虽然被昆仑夜家的血脉压制住，但在天外飞杀的眼中看来，你也是一个魔族人。

当然，你体内魔毒被压制住的时候，天外飞杀是识别不了你是魔族人身份的，但当你周围有大量魔族人被识别出来之后，天外飞杀是会对你周围进行无差别攻击的。

毕竟，天外飞杀只是被翰天界写进命运之中的一程序，并没有主观意识，不分辨别敌我。

而且，一旦被启动，就很难终止，直到将整个盘古大陆毁灭为止。”

“如果没有终止，那会怎么样？”

从红衣女子前面所说的话之中，封亦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是想从红衣女子那里得到一个答复。

“整个盘古大陆上所有生命将会由此而终结，成为一颗死星，再不能诞生任何生命。”

这个回答与封亦心中猜测的差不多，但却又让他心中感到难以接受。

封亦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难道，在翰天界众神的眼中，整个盘古大陆的生命就这么卑贱吗？”

“封亦，这并不是盘古大陆生命卑贱不卑贱的问题，而是翰天界再也经受不起第二平行时空的事情。

或许，在盘古大陆上的人认为翰天界的人都是神，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在翰天界的神眼中，翰天界的神也都是普普通通的人。

翰天界所承受过的命运之难不知比之盘古大陆不知多了多少倍。

这样说吧，盘古大陆目前所经历过的一切，翰天界都曾经历过。

在翰天界亿万年的历程之中，也曾多次出现毁灭性的灾难，但最终还是都化险为夷，安然度过了那多场灾难。”

“难道翰天界也曾遭受过天外飞杀的攻击？”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或许有，又或许没有，但又有谁知道呢？”

红衣女子将目光转向天空，“就像如今的盘古大陆上的人类，如果他们某天也发展出翰天界那样的文明，但或许到那时的人类同样不知道盘古大陆曾遭受过天外飞杀的攻击。”

封亦垂头沉默了好一会，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问道：“既然天外飞杀能够毁天灭地，那现在盘古大陆还在吗？”

红衣女子听了封亦这话之后，不由笑了笑，反问道：“你不会不知道你现在所站之处就在盘古大陆吧？”

封亦先是一愣，接着面露喜色，说道：“这么说，盘古大陆并没有被毁灭！”

“是的！

盘古大陆还在！

因为天外飞杀的力量把这整座山都给夷平了，我不知道这里是盘古大陆哪个地方，我只能确定这里确实是盘古大陆。”

红衣女子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天外飞杀所产生的力量是可以毁灭一个时空，但却并非是必须毁灭一个时空。

就好像你手里有一把剑，那把剑的确可以杀人，但却并不代表这把剑就一定要杀人。

天外飞杀所释放的力量确实可以毁灭整个盘古大陆，不过这股力量并不是源源不绝的，而是在另外一个时空积攒许久才能积累这么强的能量，当积攒的能量释放完之后，就必须重新积攒，等待下一次再被激发时再释放。

只不过，因为两个时空之间的时间是并不平行，所以就算你刚刚触发了一次天外飞杀，下一刻又能再次触发。

可能你在盘古大陆这个时空感觉才过了一秒，但在另外一个时空，时间却可以过了几千万年，甚至亿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