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掌柜看着姜渔，有些期待地问：“所以姜小娘子，还有新的菜方子吗？”

不提这菜方子还好，一提这菜方子。

姜渔和林婶子两个人都有些沉默。

姜渔可差点没因为这菜方子折在葛家庄！

周掌柜浑然不觉：“姜小娘子，你就是我的大贵人啊！

我这海王楼本来已经准备关门大吉了！

没想到靠着你给我菜方子，竟然开始有回头客了！

你现在拿了这海蛎子来，应该也是有什么新奇的做法吧？”

周掌柜格外期待！

林婶子瞥了周掌柜一眼，有些不客气：“提起菜方子，我就忍不住说两句了！”

林婶子顿了顿就继续说：“刚才你问观海楼是不是用手段了，小渔没好意思仔细给你说，那我说！

就因为这菜方子，我们小渔差点没被坑死！”

姜渔听林婶子提起这件事，也没阻拦。

那葛豹看起来好像是为难她和林婶子，说白了，是冲着海王楼来的。

这件事给周掌柜说一下也是应该的。

而且她给周掌柜提供菜方子这事儿，观海楼的人又是咋知道的？周掌柜总也得给个说法！

周掌柜有些不解：“菜方子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周掌柜见姜渔没拿海肠过来，还以为是那葛家滩不让赶海了，又开始垄断货源了，是真没想到还有别的事儿。

林婶子继续说：“我们去葛家庄附近的海滩上捞海肠，被那葛豹扣了，葛豹先是冤枉我们偷东西，然后就问我们要菜方子。”

周掌柜听了这话，脸都黑了！

他克制了一下情绪，看着姜渔，歉疚地说：“对不起啊，连累你们了。”

姜渔笑了笑：“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你还不如查查，你这酒楼里面有没有内鬼，不然观海楼的人怎么就知道，是我给的菜方子？”

周掌柜也不会蠢到到处去宣扬自己的菜方子哪里来的。

不然那观海楼的人就算是知道海王楼有新菜品了，也只当是周掌柜自己研究出来的。

怎么会精准定位到她的身上？

这事儿没内鬼！

她可不信！

周掌柜听了这话后，精神一下子萎靡，面色也颓败起来。

这海王楼红火的时候，人也不少，跑堂的、打杂的，掌勺的，一共二十几个人。

后来这些人要么被观海楼挖去了，要么就辞工了。

也就吕账房和二牛，不离不弃，一直跟着他。

如果说真有内鬼，那肯定就在这两个之中了。

在他看来，这两人如今是他这信任的人，他已经把这两个人当成家人了，如今要让他怀疑这两个人，简直就如同心中剜肉啊！

可姜小娘子说的，也没毛病。

这事儿他还是得查，要不然这海王楼可就毁在他的手中了！

他自己也就算了，可还平白连累人家姜小娘子跟着受苦，他怎么也得给个交代！

周掌柜当下就说：“我这就去把吕账房和二牛喊来问清楚。”

二牛就是这酒楼的跑堂小二了。

姜渔看着周掌柜问：“那掌柜能确定，这件事是他们两个人谁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