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昭一时陷入了沉思。

很好的朋友吗？

应该是吧。

在很久之前，因为不时的接触，加上祁灼给她的观感一直很好，温昭早就在心里将他划分为不错的朋友那一类。

如果不是中间出现了漫天飞的谣言，或许她跟祁灼会一直相处得很好。

温昭点了下头，对两人的关系予以了肯定。

不知为何，温衍兴致高涨，继续追问道：“那姐姐……”

他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像是踌躇着要不要问。

温昭却被他这吞吞吐吐的态度引发了好奇，“你想说什么？”

“就是。”

温衍闭了闭眼，干脆一鼓作气地问出来：“今天中午我见到的那个男生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

温昭愣住，实在是没想到表弟会问她这个问题。

更没想到的是，在他心里，竟然会觉得祁灼会是她男朋友。

“你……”

温昭艰难地消化完这个问题，动了动唇：“为什么会觉得他是我男朋友？”

一提起这个，温衍就憋不住气了，干脆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他观察到的说了出来：“因为那人真的时不时往我们这边看了好几下，啊不他一直看的是你。

我还看见服务员给他端上来的菜基本跟我们点的差不多，还有他过来跟我们说话的时候，看你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都很自然亲昵。”

“……”

“更重要的是。”

温衍朝温昭看???了一眼，绷着一张脸，生无可恋地说：“我觉得姐，你对他的态度也很不一般。”

跟表弟交谈完，温昭回了房间。

这一次，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去浴室洗漱，而是坐在床边的鹅绒地毯上，将身体倚靠在床沿，心里默默开始复盘刚才温衍和她的对话——

温昭沉默了两秒，嗫动唇瓣：“为什么会觉得我……对他的态度不一般？”

温衍抓了把头发，纠结着说：“因为我从来没见过姐你对一个男生态度那样子。”

“虽然我说不上来具体是怎样，但总觉得你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他又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温昭，不确定地说：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你们没有多少互动，但按照我之前沉迷于看侦探小说的经验，你们之间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就是那种熟识很久默契十足，然后举动也是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信任感和亲近。”

“真的特别像一对、背着旁人偷偷谈恋爱的情侣。”

这句话像是触动了温昭心里的某根弦，让她心头微颤。

安静地靠在床沿良久，她直起身子扯过上面的抱枕，坐下后将它抱进怀里。

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她跟祁灼相处的点滴。

从初见的时候，祁灼协助她做了心肺复苏。

到第二次只有一个背面的食堂相遇，再到因为社团和室友而产生了更多的交集。

虽然中间疏远过一段时间，但好像也和他没有产生任何间隙和隔膜。

后面又是祁灼背她去校医院，再到给她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