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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倾斜的身体扶正了,说:“你们打算去哪?去做什么?”
“总之是到别的地方去生活,应该是广州或者深圳。”
“但是你们还不能结婚,不管到了哪,一起住总是不大方便吧。”
“能解决的。
我们可以买假身份证,到了外地马上去办结婚证,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总是有办法让我惊讶。
她竟然说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傅星甚至愿意立刻就走,是我让他先等一下,因为如果要养孩子,就不能两手空空。”
我差点说出“傅家不是很有钱吗”
,幸好咽了回去。
对于如何才能摆脱两手空空的境况,钟雁语焉不详,感觉他们仍没有做好准备。
她也不像是在暗示我从经济上伸出援手,首先,如果她真这么想,一定会直说。
其次,这个忙我也帮不上,除非去卖血。
虽然那时我在男女关系方面毫不开窍,但也隐约相信着,一个女人的幸福就是和爱人组建幸福家庭,因为似乎没有人不是这么想的,而我父母紧张得让我掉头发的关系,更让我相信这种观念就是真理。
我希望钟雁能得到幸福。
我到书报亭翻看了她说的《家庭医生》杂志,其中时常有关于妇女生育健康的文章。
我把封面上抱着幼孩、笑容动人的母亲,想象成钟雁的脸,自己也就默默地笑了;但是我始终无法把封面母亲身边那个高大,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的父亲,想象成傅星。
我宁愿把封面撕掉一半。
真奇怪,我过去从来不认为钟雁和傅星永远在一起,是一件会让我觉得不自在的事。
是那个我不想要的吻改变了一切。
我已经不太记得那是怎么发生的了,只记得情绪上受到的震颤和极度不愉快。
奇怪的是,我时常会刻意回想他,甚至在课堂上为此走神。
这不是因为怀念,而是出于一种强烈的想把这事“想明白”
的冲动。
许多人愿意记录将去世亲人在弥留之时的一言一行,大概也是出于同样的心理。
弄明白了坏事是怎么发生的,才能在心里画下句点。
但有一个细节是我始终没有弄清的,那就是我是否对傅星产生过足以让他误会的好感,哪怕只有一瞬间。
现在已经没办法追究了,除非时空倒流,让我能亲口质问过去的自己。
过了一个星期,我又和钟雁约在寺庙见面,但到场的却只有傅星一人。
一看见他,本来在横栏上坐着的我立刻站起来。
他看起来相当疲劳,我们整个谈话过程中,他的背都没有挺直。
“钟雁呢?”
“她今天来不了。
她一个亲戚去世,跟着她妈去奔丧了。”
“那……那我回去了。”
“你别担心,我们之间的误会完全解除了,她愿意让我一个人来这里,也是为了证明她对我的信任。”
他觉得那是误会?我不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