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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
宋迢迢摇首,打断他:“我们就此别过罢。”
“我此番助你,也算是报了当初你在大明寺救我的恩义。
你的伤势并不很重,在此休整一二日就能赶路,我会为你备上丰厚的路费,若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同我说……”
“除了留在宋府这条。”
她道。
萧偃听完,面色很平静,甚至笑意不减,只是道:“月娘还了我的情,那我阿兄呢,他的相救相扶之恩,你该怎么还?”
宋迢迢条理清晰,“燕奴是燕奴,阿仰是阿仰,你们是兄弟,而非一人,我本就该分开而论。”
她觉得自己语气有些重了,于是又道:“若燕奴再来扬州,亦可找我一叙。
我们还是朋友。”
语毕,天色霎时转黑,逼仄的暗室充斥着风雪大作的撕扯声,宋迢迢觉得冷,双肩微缩,眼前蓦然蒙上一层阴翳。
少年举步逼近她,腰间的佩剑冷硬,硌得她生疼,身上的草药香也是蛮横又苦涩。
他略微俯身,吐字时鼻息温热,尽数扑在她的耳廓,“说说看,月娘,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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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偃像小舔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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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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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身段太高,沉沉压在她的上首,令她连呼吸都觉着困难。
这问题没头没尾的,她却立时明白了他的用意。
宋迢迢怀疑萧偃这桩事,由来已久,实则从二人大明寺对峙那场,就有了苗头。
一个人的信任从来是有限额的,她的确是年纪轻见得风浪不够多,却不代表她心思莽撞,毫无顾忌。
在生意场上,假使对家交货谈价时,推三阻四常有隐瞒,这人决计是有大纰漏的,须得严查方能定夺,更何况是与自己朝夕相伴的枕边密友?
倘若萧偃背后还有什么差池,依照他的出身,过往又与新帝有隙,动辄即是牵连全家之祸。
她当然希望他只是个为兄诉冤的伶仃女郎,然而多方打探下来,结果不尽如人意。
起初她派出去的探子总是波折骤生,无功而返。
一两次宋迢迢或许会归咎于意外,次数频繁了,她的疑心便愈加重。
空有怀疑自然是无用的,事情的转机发生在她苦等至夜半的大雪天,萧偃风尘仆仆重回息春院。
二人含泪相拥,互诉衷肠,对镜挽发,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情、合宜。
除了那丝萦绕在宋迢迢鼻尖的细微血腥味。
血气混在雪水、辛夷花香间,陷在一片久别重逢的喜悦中,原本是淡不可闻的。
然则宋迢迢素日不用香,便是因为她嗅觉较一般人敏锐许多,这也是她会对寺院檀香起疑的缘故之一。
二人安置以后,她屏息敛声来到萧偃榻边,或许是因博山炉中无味的安神药,或许是旁的原由,少年睡得很沉。
她几乎是颤着手拨开了他的衣摆,少年腹背的伤痕纵横交错,其中有一道格外醒目划在后腰,洇染血迹,应当是新添的,其上还有软筋散的药气。
她始终没有解开最贴身的里衣,不论男女,窥人胸乳都是冒犯的。
只是手下的肌理硬若磐石,筋骨突出,怎么看也不像女儿家。
她垂头散发,良久,低低呵笑一声。
她实在不知道,他还深埋了多少隐秘。
隔日,宋迢迢便收到了部下的线报,据言凉州贺氏的前少主名仰,的确有一双生姊妹,与他感情甚笃,云英未嫁,至今下落不明。
她想,真是好妙的局啊,燕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