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小熊的盒子里掉出来一张消费单，最下方消费卡号用户名开头是顾。

沈郁是傻，但不是什么都不明白，这个蛋糕和礼物，不是陈阿姨买的。

沈郁捏着那张小小的清单看了很久，久到眼睛有些发热发酸，他缓缓抬手揉了一下眼睛，最后还是慢慢把清单扔进了垃圾桶。

地板重新被处理干净，摔碎的小熊碎片被沈郁一一收集了起来。

他把碎片小心翼翼装在袋子里，在花房里翻找到胶水，趴在昏黄的照暖灯下一片一片仔细沾着。

沾了一晚上，终于把小熊摆件沾好了。

只是原本精致完美的小熊，就算被拼好了，可浑身也布满裂纹，再没办法跟从前一模一样。

就像他和顾英羿。

小熊被沈郁沾好放在阳光下晒干，等胶水牢固就可以拿进来了。

几天后，沈朝回国，他回国的炀的司机，司机大叔跟他说，他们少爷一直联系不到他，要他来跟他说，他们在某一条街上看到了一只和柴柴长的特别像的狗，柴柴脖子上一直有根蓝色的项圈，那只狗也有，可以说哪哪都一样，所以才让他过来问问，是不是沈郁的狗丢了。

沈郁听后迫切的想确认是不是柴柴，“有没有、照片？”

司机点点头，拿出手机给沈郁看了眼，沈郁看后激动的不行，“就是、就是柴柴。”

他不会看错的，那个就是柴柴，项圈上的挂坠都是一模一样的，项圈的绳子是他亲手织的，他不会看错。

由于章炀当时不敢确认是不是柴柴，毕竟柴犬都长一个样，而且说不定项圈是沈郁卖了同款，所以他才没敢贸然去问人家狗哪来的，那也太没礼貌了。

沈郁有些失望柴柴没能寻回来，但总算有了柴柴的音讯，他跟司机大叔解释是因为丢了手机卡换新的了，他也不记得章炀号码，所以才没能联系章炀。

司机大叔听后给了他章炀联系方式，沈郁这才重新加上了他。

司机大叔完成任务便离开了，这一幕被沈朝看在眼里，他有些疑惑地盯着他们看了许久，没明白沈郁怎么会跟外人有来往，而且看那司机开的车，也不是什么便宜货。

他怀着疑惑观察了沈郁好几天，发现他总是在跟一个男人不是打电话就是发信息，两人联系频繁的很。

就是不知道沈郁在跟那个男人聊些什么，那个男人又是谁。

太让人好奇了。

一次，沈郁去洗衣房洗衣服，手机落在了花房里，沈朝便趁着这个机会溜进了花房，偷偷拿起沈郁的手机点开微信和通话记录。

沈郁的手机还是之前在贫民区江妄带他买的，也不是什么高端货，但比他一开始用的山寨杂牌机好用多了，只不过是市面上淘汰的过时产品。

他没有上锁的习惯，沈朝轻松打开的聊天记录。

原来那个人叫章炀。

他们之间的聊天内容大多是语音，沈朝大致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什么想看的内容，全是狗怎么怎么找，可能在哪哪哪的废话。

沈朝正兴致缺缺的想关掉手机，手机却收到了一条最新的语音。

点开语音条。

章炀说，他就在这附近的一家度假酒店玩，他跟家里闹了点矛盾，暂时不回家，大概要在酒店住两个月左右，然后就是柴柴有了新消息，他联系到了那个人，那个人说可以带狗来让他们见一下，认认到底是不是他们丢的。

又发来一条语音，他还没来得及看完，余光瞥见沈郁抱着洗干净的衣服回来晾，沈朝匆匆把他的手机恢复原样放回原处，仪态自然地从花房走了出去。

沈郁低着头喊了声哥哥，沈朝并没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