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霆的眼眸再次转冷，这么说来，早在四年前，艾伦就已经盯上关雎了。

那时他怕给关雎带去麻烦，只敢在太想她的时候，开车去她学校，在她常出没的地方，找个隐蔽的位置，远远看着。

这样小心翼翼，还是能被艾伦分析出来，难怪能成为顾霆的对手。

“今天，艾伦还趁着艾思明和白小姐不在的时候，往他们的住处去，应该是要找夫人。”

听到这里，顾霆的面色稍稍缓和，好在他反应迅速，直接把关雎接走。

只是有一点，他很疑惑，关雎是艾伦挟制宋兰最好的棋子，他最多就是掌控在手中，怎么会这般上心？

思忖良久，顾霆心里有了主意。

“芳菲对关雎的情谊很深，给你个任务，把她策反。”

“啊？”

陆池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叫他办事可以，但是女儿家的心思堪比海深，自家总裁持证上岗，都还没能搞定夫人……

“有问题？”

见陆池低着头，一直不说话，顾霆有点奇怪，对于他的命令，陆池还是有点自作自受

终于，顾霆想进一步的占有关雎，禁锢她的动作有了松动。

啪！

……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仿佛静止了时间。

关雎愣愣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向顾霆，被她打的那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

洗手间的灯，有些昏黄，衬得那掌印更是鲜红，看着都觉得疼。

但顾霆却好像没有感觉似的，深不见底的眼睛始终看着眼前的女人，眉宇间散发出迫人的寒意。

他在努力压抑压抑心底，想要把关雎据为己有的冲动。

以至于垂在两边的手不由得捏成拳头，微微发抖，最终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两人就那么僵持了片刻，关雎回过神来，直接绕过他，出了洗手间。

没跑出几步，身后就传来了剧烈的破碎声。

关雎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回头，目光穿过洗手间的门，就看到顾霆一拳狠狠砸在了洗手台上方的镜子上。

浑身萦绕的怒火，席卷而出，叫人胆寒。

随着拳头挪开，镜子上的一些碎片顺着墙壁，落到洗手盆里，折射出破碎的光。

垂下来的拳头，关节处的皮都破了，鲜红的血正好滴在破碎的玻璃渣子上，异常刺眼。

察觉到关雎的目光，顾霆猛然转身，快步走出来，绕过关雎就径直上楼。

关雎只感觉一股寒风刮过，冷的她直打哆嗦，等她再抬眼时，他已经上了二楼。

只是那背影，为什么会如此落寞，刺得她的心口微微犯疼。

二楼传来很响的关门声，吓得关雎一跳，尽管有些担心，但她还是回了书房，毕竟靠近他，太危险了。

在书桌前坐下来，她的目光落在那杯牛奶上，不由得伸手拿起。

指尖触及到杯子的温度，她的整颗心才算缓过来，闻着淡淡的香味，渐渐恢复平静。

她不明白，顾霆为什么又忽然对她这样。

从西疆回来后，她还以为，他已经渐渐走出了阴霾。

想到这里，关雎长长叹了口气，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牛奶，失落地望着天花板。

其实，结束一段感情最快的方式，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但是这话，她从没和顾霆说过。

或许，他那么若即若离的对她，心里是在挣扎吧。

一边是忘不了的挚爱，另一边是两小无猜的朋友，若是带着之前的伤痛去奔赴下一个人，对她，是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