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蓝色的光圈从远处蔓延过来，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勾出一个替身傀儡，代替他死在冰霜之环之下。

司柠和贺洵很快就到了他所站的树下，朝着这个方向司柠本就是来处理这个术士的。

现在看着地上的尸体和树上的人，司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还是我我是个渣男？

司柠沿着青石板把牡丹镇转了一遍，能从一些破损的角落里看出曾经的影子。

荒废的花坛和花盆随意摆在路边，一只灰色的老鼠沿着墙角跳了进去，显然是把花盆当家了。

牡丹镇不大不小也有二十来个院子，大多都是老人形态的npc，司柠再次回到了镇子口，之前聊天八卦的npc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朝着一个方向狂吠的黄狗，要不是脖子的链子把它锁在了树上，看样子像是想扑过去。

“姐姐，你能帮我捉一只蝴蝶么？”

小女孩怯生生地问着，眼神时不时瞟过那只黄狗，哪怕腿肚子打着颤也没有挪动半步。

“你想要蝴蝶？”

司柠垂眼扫过没有触地的脚和她身后被日光照的雪亮的白墙。

小姑娘丝毫没发觉自己的身份被发现了，看到有人愿意搭话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司柠，“是的姐姐，奶奶说这里曾经到处都是牡丹，开花后满镇子都是漂亮的蝴蝶。”

“可是，自从有大魔头打碎了北面的冰珠之后，就再也没有牡丹活下来了。”

小姑娘可惜地抿了抿唇，“奶奶说她当初选在这里，就是为了牡丹花。”

“我也试过了，怎么都种不活。

所以，想要一只蝴蝶送给奶奶。”

司柠对小姑娘嘴里的大魔头很感兴趣，“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大魔头还有其他的名字么？”

“我叫煌煌，和牡丹一样辉煌灿烂的意思。”

小姑娘提起自己名字的来源，神色里带着明显的幸福，“至于大魔头，好像是血煞阁还是歃血阁的一个什么人，听说后来被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