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话过分了，oga连忙道歉。

“我想过很多可能，我来的时候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

“你不用道歉。”

陆言情绪翻涌，轻声道。

很多时候，往往受害者会反思后悔，活在阴影里，施暴者却不觉得自己在施暴，甚至还会想尽办法开脱罪行。

“除了那个混蛋，没人有错，”

陆言从口袋里找出一张纸巾递给对方，他一字一句告诉oga：“不要有心理负担，每个人都有选择更好生活的权力，谢谢你能来看他。

吕闹他知道了，也会很高兴的。”

oga接过，擦着泛红的眼睛。

离开前，他弱弱地问道：“我能方便问一下，那个混蛋……受到法律的制裁了吗？”

“他死了，”

陆言语气平静道。

oga苦笑：“便宜他了。”

陆言没吭声，他的想法和oga一样，如果不是当时情况危急，南宫战就该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不过南宫战的死亡也让陆言松了一口气，起码……没人能再能伤害吕闹了。

送走了oga以后，陆言回了吕闹的病房。

他把今天一大早做的好吃的都拿出来摆好，看着吕闹吃的津津有味，又去叠床，将带来的换洗衣物放好，操心地把所有能做的事情全部做完。

“陆言……”

吕闹吃饱了就跑过来，好奇的看着陆言忙来忙去。

他忘了很多东西，现在的思想就跟孩子一样，因为受到过伤害，本能排斥所有人的触碰，却唯独对陆言特别亲近。

“你跟我一起呆在这里，不要出去。”

他拉着陆言，神神秘秘道：“我观察了很久，这里很安全，他们不会来伤害我们。”

他们？

陆言脚步微顿，一时间，有些意外吕闹后面的话。

先前吕闹说‘他们连你也不想放过’，陆言一直觉得是南宫战和完美诞生物。

可吕闹说‘我们’，完美诞生物不应该对吕闹感兴趣才对？自始至终，都是南宫战的偏执导致这种后果。

联想到临时增加的飞船航班，陆言微微皱眉，有人在帮南宫战。

如果‘我们’是指自己和吕闹的话，那他们……陆言摇头，觉得这个想法过于离谱。

他拉着吕闹来到餐桌前坐下，说了很多日常生活技能，等到从重点监护室出去以后，就没有护士时时刻刻重点监护了，吕闹得一点点学起来。

无论大事小事，陆言都一遍遍不厌其烦地说着，他像是在做最后的道别，防止自己离开以后吕闹会受到委屈。

陆言说了很多，直到最后看着吕闹平坦的小腹，有些犹豫道：“我已经跟医疗中心都打好招呼了，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宝宝，他们会给宝宝找一个好的领养家庭，那些不愉快的忘记就好。

如果你想留下宝宝也没关系，我留了钱每个月律师会定期打到你的账户，还有政府补助和oga保护协会的资助，就算以后不工作也没关系的……”

陆言知道oga出去工作很不容易，他尽力帮吕闹计划好了轻松的未来，让吕闹不用那么辛苦。

“陆言，你别走就待在这里安全……”

似乎是感觉到了陆言要离开的意思，吕闹不安的抓着他。

“别担心，我就在这里。”

陆言耐心哄着他，直到睡着才离开医疗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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