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收了游戏机，在瑜伽垫上做平板支撑。

经过了菲菲的严酷训练，她的体能有了很大提升，肌肉也练出来了，以至于不自觉养成了那种习惯，她以前讨厌的那种健身人士的自恋——经过反光物体必定会发力观察自己的肱二头肌。

她正好练完，卸了力翻身躺在瑜伽垫上。

他站在前边，低头看她。

“这个姿势好适合你把鸡巴塞我嘴里。”

她口出狂言。

他无语：“先起来吧。

你的眼睛还肿着。”

其实他的眼睛也有点肿，所以出门遛狗时戴着墨镜，在没太阳的冬天看起来很有病。

他们靠在厨房冰箱旁边，各拿着一袋冰敷眼睛。

他瞥了一眼放在操作台上的腕表盒子，那个成交价一千多万（据Z说买的时候打折）的表，昨天回来时就这么扔在这里。

她也看了一眼：“你能不能突然失忆，忘记我给你买了生日礼物？生日还没到惊喜就揭露了，我好难受。”

“不能。”

他说。

她失望地叹了口气，他笑着看她说：“生日只是一个日期而已，早点和晚点没有区别。

你送我礼物的惊喜足以让我永远记住了。”

“这样感觉好点了吗？”

他问。

她勉强点头，他犹豫了一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可以帮我戴上吗？”

“你说的是套还是手表？”

她明知故问。

他作势要弹她脑瓜崩，冷着脸说：“等会真挨操了，别后悔在这里跑火车。”

她懒洋洋地挡着脑袋，没看到他其实在偷笑。

他抓了她的手下来，低头亲了亲她的手背，她抿着嘴撇过脸，把盒子扒拉过来。

她拿出表，低头弄着，给他伸出的手戴上，翻过手腕内侧试宽度。

他的手从掌根到指尖托着她的手，一合上几乎能整个罩住。

她似乎没有察觉到，专心地研究上面的表扣。

几缕头发垂下来，她伸手撩到耳后，脸颊和嘴角微微用力。

“好了，这样可以吗？”

她问。

她转过他的手腕，白金表盘闪着斑驳的光泽，下方陀飞轮运转，有一种残缺的华丽。

很适合他，不会把他本人压下去，只会显得更加繁复。

她甚至觉得自己像富婆给小白脸送礼物，欣赏礼物戴在他身上的效果。

他却没说话，她抬眼目光闪烁，耳朵已经红了。

“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