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没错......

苏墨染怒极反笑，她差点忘了自己是个连大学文凭都没有的替身。

也是这样被他一点点提拔起来的。

她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同慕凌澈讨论公平？

“苏墨染，你之前的日子太安稳，高处不胜寒，站得越高，跌的越狠。”

慕凌澈每句话都意味深长，甚至字字句句听起来都像是在为她考虑。

他歪着头，俊美无涛的脸上分明没有任何神情，但苏墨染却从中看出了高高在上的嘲讽。

“我不会忘的。”

她闭了闭眼。

慕凌澈眼中划过一丝满意。

他指尖无意识轻点着桌面，“只要你听话，就不会有今天。”

所以，这算是威胁吗？

苏墨染听懂了慕凌澈的敲打。

但已经绝望的人，早就从悬崖上跳下去了，没什么好在意的。

“受教了。”

苏墨染鞠了一躬。

她引以为傲的工作，在这个男人眼里，也不过是一次施舍。

慕凌澈是想告诉她。

——离了他，她什么都不是！

苏墨染知道，这已经是他给她的最大的台阶了。

如果是旁人，恐怕现在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可是事到如今，她还有退路吗？

她背过身，眼底死寂。

什么也没说，抬腿就想走，可慕凌澈突然出声，拉开了抽屉，丢了一包东西给她。

“拿着。”

苏墨染回头看了一眼，是胃药。

“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吗？”

直到看见慕凌澈略显诧异的眼，苏墨染这才惊觉，刚才好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我是想说，你的身体不仅仅是你自己的，还是公司的。”

苏墨染冷笑，这男人，拿捏人的手段永远那么高明。

不过，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